,又差,房子又挤又破,又没有自己的房前屋后,果树不能种,猪栏也没有,生活远不如移民前。因时间关系,我们即同干部商议,约定他们利用中、晚饭后的时间分两批到该村小学里做集体访问,在访问中着重谈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新安江水库移民的生产生活问题
问:“你们的生活情况怎么样?”
移民说:“粮食分到户后好些,过去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一切是由干部支配。我们全村28户移民中有20多人得了浮肿病,已经死去11人,现在还有3个人没有钱治(当时我们已告公社领导要马上进行诊治),得浮肿病死去的人新社员比老社员多四分之三。”另一个移民接着说:“移民家底空,因为来时宣布,大水缸、大锅、大床、高柜、碗橱、石磨、大木桶、非拆的大桌子,以及老人的棺材等都不准带,大都廉价(一个红棺材五元,一个大缸五角)出售给供销社(霍士廉批注:这种不合理的收买要赔偿农民)。有的移民回淳安拿些遗留的用具,干部说我们是东跑西跑,即扣饭票和口粮。”妇女陆珍美(原先是个渔民)说:“我因妊娠不能劳动也扣去40多斤口粮。”有一个会计说:“28户移民共被克扣1036斤口粮,至今未退回一粒米和一分钱”(霍士廉批注:要迅速归还)。妇女项梅妹哭着说:“我丈夫周爱金有浮肿病要求请假不准,工效不高,厂长叶立德等抢夺他的饭碗说猪没有吃,你还想吃。我丈夫被迫下寒水捞猪草,浮肿病加重今年2月死亡。”另一妇女接着哭诉着:“我丈夫周发法有肝炎,又得了浮肿病,因食堂烧柴接不上,干部即到楼上把我们的床铺搬下来烧,逼我丈夫冒着大雨去砍柴而死亡”(霍士廉批注:违法乱纪行为要纠正)。
1.一份令人心酸的调查报告(2)
问:“今年春粮收成怎样?”
移民说:“平均亩产只有一百二十多斤。《六十条》上讲一定要有产可超,可是给我们当头一棒是春粮减产,我们还是担心吃饭问题。”
问:“自留地、百斤粮地种得好不?”
移民说:“老社员种得好,普遍是一百多斤,两百多斤的也有。移民顶多的只有五六十斤。”
问:“猪养了没有?”
移民说:“许多住在楼上的移民户怎么养猪啊?只有一户养了两只兔子。”另一个接着说:“住在楼下的有两户养了猪。”
二、新老社员的关系问题
问:“老社员对你们的态度怎么样?”
几个移民说:“老社员对我们的态度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的老社员说我们来了,害得他们口粮低了,骂我们移民佬、淳安佬、贼骨头。老社员把一户移民养的鸡毒死。还有一户移民在一个荒了几年的坟地上种了五十多株南瓜,被老社员会计的弟弟拔掉了。移民再去种上豆子,那会计的弟弟说地是他的,硬不让种。”另一些移民说:“住在老社员家里确实也给人家增加很多不便,亓县长曾经来做过调解,对移民进行过安慰,对干部和老社员进行了教育和处理,关系有所好转,但总有些人对移民怀恨,扯皮的事情还是不少。特别是干部思想上未根本解决问题。”又一个移民说:“大队长洪家乐,作风不好,虐待移民,撤职后在副业队拉车,原来拉车的每月要交90元钱给大队。可是现在他拉车,只交60元,这个不合理。”
问:“新老社员关系怎么搞好呢?”
移民说:“最好的办法是往别处迁,老社员也愿我们往外迁,这样都有利。今年2月,我们自筹路费到金华专署、地委和省要求另行安排,同时我们两次派人到临安找安置点,临安当地也同意我们去,就是等领导批准。”另一些移民说:“由于这问题未解决,移民心不安,影响生产,在3月份,每10个劳动底分的正劳力,平均只做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