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拉莫夫一直声称自己是写实派画家。
年轻的审判军完全处于了紊乱的状态,这充分体现了他的未经世事。如果换做林秋在这里,他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拉莫夫所画的内容,怎么说呢……
拉莫夫一共画了两只麻雀。
一只长得像海绵宝宝,另一只长得像派大星。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只能说每个人对艺术的理解不尽相同。
“你没事吧?”拉莫夫善意地问道。
他对年轻审判局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在这个时代优秀的艺术创作者已经越来越少了,那些领略了他惊人画技的人多半都会露出和这位骑士一模一样的表情。他的才能甚至还遭到了主教的嫉妒当他心血来潮地为主教画了一幅肖像画后,主教命令他扫了一个月的大街。
这绝对是嫉妒心作祟!
“算了,别难为他了。”夏诺雅的到来让年轻的审判军如释重负,他用感激的目光望向这位美丽动人的先代主教,然后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夏诺雅目不斜视地经过审判军,来到拉莫夫的面前:“他大概是来和你汇报有关高文的情况的。”
“高文?那家伙和犯人们打起来了么?”拉莫夫对高文嫉恶如仇的性格有所耳闻,如果他真的和那些犯人“打成一团”了,拉莫夫也并不意外。但作为一名圆桌骑士,他对此事的评价简短而又有力:
管他屁事。
只要高文不来撕他的画布,那就完全没什么问题。
“他去找贝克特了。”夏诺雅说道。而且高文还特意拜托她,留给他和贝克特一段独处的时间,他有许多话想要和自己的“老朋友”诉说。高文的态度让夏诺雅有些好奇,自第二王国灭亡后,她就一直待在螺旋城,因此无论对后来的高文还是贝克特都没什么了解。
她只记得在黑死病盛行的年代,高文是最身先士卒的教会骑士。
“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这是一个刁钻的问题。
通常面对这样的问题,拉莫夫会选择无可奉告或一言难尽这种标准的官方式回答,但站在他面前的是先代主教夏诺雅,这位性格淡漠的女子恐怕几百年也不会问出一个问题,拉莫夫觉得如果自己拒绝夏诺雅就太过残酷了一些。
虽然他偶尔也想尝试和那些宣言残酷戏剧艺术家们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变成一个残酷的家伙。
更为巧合的是,拉莫夫偏偏还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之一。
年轻的审判军见夏诺雅说出了他需要汇报的内容,便悄然告退了。斯蒂安队长只是担心高文面见贝克特会让整个事件朝喋血监狱之类的状况发展。既然两位大佬都知道了,那他这个萌新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顺便一提,他仍未看懂拉莫夫画的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面对夏诺雅,拉莫夫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深沉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
命运从都是不公平的。
从来都是命运选择英雄,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平凡。自然的亲和力、圣辉的适应力以及刻印的契合度,这都是后天无法改变的天赋……就和喜欢吃烤面包一样。
然而这样的不公从未让拉莫夫感受到不快,因为他就喜欢吃烤面包,就喜欢悠闲懒散的生活。
可是,一旦一个注定只能吃烤面包的人拥有了更加“崇高”的愿望,那么命运的不公便会让他痛苦而绝望。
“高文,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永恒螺旋(完)
畸变能清晰地感受到高文心中的憋屈与愤怒,尽管他知道高文一定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