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说得极是!”乐儿接着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护送王妃而已。先出了这山匪窝,再派大兵来剿了便可。”
说得句句在理。
护卫们本就是发表发表自己内心的牢骚,占占口舌之利而已。若真是动起手来,他们自然知道胜算不大。
此时,正也顺了个台阶,下来了。
众人拥着七娴,谨慎得向外移去。
七娴眼角突见乐儿身影一闪。转眼望去。只见乐儿来到躺倒的二绝身边,左臂一挥,又是一支银针飞出,直指二绝大穴!
七娴眯起了眸,这乐儿还真是细致得紧,到此时还不忘杀人灭口。
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还好……
还没想完,七娴突然眼尖得瞟到了二绝的额际,嘴角不禁抽了一抽。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艺,才多长时间,那张人皮面具的额角怎么居然还卷起了个头儿?
扫一眼乐儿,那丫头似乎还要打量下地上的人儿。
赶紧轻喊一嗓子:“乐儿!赶紧过来!不要掉了队!”嘴里是关切,内里却是不住哀叹,二绝若是此时暴露了,那便不用谈底下的什么事了。
这到底是谁做成的面具?回头一定要拆了那人的招牌!
乐儿回头,小跑向七娴。虽然她心内总感觉这个山匪在哪里见过,但那都不重要了。毕竟人都死了,不是吗?她的毒针萃取了各种毒汁,一直是她的秘密武器。这毒针见血封喉,毫无防备的人中了这针,那是从无活口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得出了牢门,没入夜色。
牢房之中恢复寂静,只剩烛火不住闪烁。
突的,从顶上飞身下来一人,眯眸,盯着远去的逃囚们一阵,这才懒懒得喊一声:“都起来吧。”
原先两个被毒针射中的黑衣守卫立时站起了身:“战管家。”
“嗯。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战若水吩咐道。
“是。”两人齐道,便出去了。
战若水回头望望还在地上装死猪挺尸的某只,皱起眉头,骂一声:“别装了!都走远了!赶紧起来!”
某只一动不动。
战若水走近几步,撂袍,抬脚,踢!“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起来!”这个时候这个笨蛋还有什么心思玩?
地上某只依旧没有反应。
战若水眼一紧。怎么回事?难道……
思及此,战若水急急蹲下身来,“嘶”一声,大力扯开二绝的衣裳。
里头的,正是七娴要求他们都绑在身上的铁板,那支泛着冷光的银针正被折弯了腰,静静躺在铁板之上。
既然没被银针射到,这又是为什么不醒过来?战若水心内疑惑。
手指移近二绝的鼻息,那里喷出的正是沉稳至极的暖气。
战若水心里一松,没事便好。
突地想起乐儿之前的一掌!不禁黑线连连,这人居然真被那乐儿劈昏过去了,现在该是在昏睡之中呢!
再瞥一眼地上已然被自己扯得衣裳不整的某只,这人,果然是个大笨蛋!
抬脚,走人。
这人,爱睡冰寒寒的冷窑,便让他睡个痛快好了!也好叫他长长记性,不要那么容易就被人阴到。
直至二绝醒来,对自己衣裳不整一事极其纳闷,以致总拿同情的目光看战若水,心里总想着原来战若水是撕袖子的某类人物。难怪从未见过战若水进过花楼,也从未见过他与某个女子亲热过。原来,到头来,他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哇。
这自是后话。
再说七娴一行人出了牢房,拉起在门外蹲着的有些萎靡不振的狗儿,便直奔马房。果然,他们的马匹、马车全在那里放着。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