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土蕃兴佛道。佛家逆党自我大隋逃窜入土蕃,已经发展壮大,立下根基,不可不防!”却见一位官员走出,张百仁不识得对方,只是看此人衣衫,在朝堂中地位不低。那官员转身怒斥伏允:“大胆伏允,佛教乃我大隋逆党,尔等土蕃居然供奉之,莫非不将我大隋法令放在眼中?”
听闻此言,张百仁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厮乃是道家推出来的棋子啊,看来道家所谋不小。
“小王知罪!小王知罪!”伏允只是连连祈饶。
“既然知罪,可知回去如何处置?”杨广面无表情道。
“小王回去之后立即取缔佛家地位,诛杀佛家信徒,驱逐佛寺,破庙灭佛,还请大王恕罪!”伏允跪倒在地,眼睛充血,呲目欲裂,却硬生生跪倒在地,生怕被人发觉自家心中的仇恨。
耻辱啊!这是耻辱!
伏允此言一出,代表着土蕃即将卷起一阵风雨,灭佛之事必然上演。至于说伏允会花多大力气来灭佛,谁也不知道。
张百仁心中思忖衡量着各种得失,大隋满朝文武俱都是轮番折辱土蕃王,甚至于土蕃王身后的王子、公主、嫔妃都被调戏了一番。
“忒无趣。”张百仁摇摇头,不着痕迹告辞离去。对于强者折辱弱者的把戏,他没有兴趣观看。
回到大帐,张百仁继续参悟自家道法,钻研虚空大手印的真谛。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自外界传来,大帐帘子掀开,只见一位军机秘府都督走了进来:“大都督,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张百仁不着慌不着忙的道。
“都督,铜模失窃了!”那侍卫满面惊慌:“天要塌了!”
“铜模失窃了?什么铜模?”张百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
“大隋国库的制钱的铜模。”侍卫压低嗓子。
“呼!”
张百仁猛然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还是前些日子咱们兄弟发现了市面上忽然流落出大量的劣质钱币,一番追查本以为是有人暗中造假钱,不曾想追查下去直接查到了国库。”
瞧着侍卫惊慌的面孔,张百仁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制作铜钱的铜母失窃,意味着什么?
对方一旦大量炼制铜钱,大批铜钱流落市场,就会冲击现有的金融体系。铜钱贬值,钱不值钱,物价哄抬,这是对所有人手中财产的剥削。
整个市场的物品就这么多,适当的钱币有利于金融体系的发展。但是当大量的钱币流出,冲击市场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物品就那么多,钱多了,物价自然要涨上去。
这过程就是一种剥削,钱币多了,你手中的钱币贬值,这不是剥削是什么?等于在你手中抢钱!
所以亡国灭种多数都是钱币混乱,造成物价膨胀,百姓手中的钱不断贬值,最终一文不值。
其实物价还是那个物价,只是钱币贬值了。你的钱购买力被印钱的给分区了,如此一来要么将钱花出去,要么就是一文不值。
至于说做生意,存在钱庄?你那点利息哪里有国家印钱的速度快。这其实就是明抢,比强盗还要狠!
张百仁听闻此事顿时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便向外面走。
来到杨广大帐前
此时群臣散去,伏允也不知所踪。
有侍卫通秉后,张百仁进入大帐,却见杨广正醉醺醺的饮酒,眼中满是狂喜之色。他就是喜欢这种亡族灭种的成就感。
“爱卿来了,快与朕痛饮一杯。”杨广递过美酒。
张百仁摇了摇头:“陛下,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