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完,立马把手机扔给了老王。
看他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无奈地看着我摇了摇头,终于还是重新开了车。
发动了车,老王忽然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姑娘,老板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给他做司机了,还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到哪里不是被一群女孩子围着呀,让他这样吃瘪又无可奈何的你还是第一个。”
老王说着从后视镜里从我笑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尴尬地笑了笑,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那六年前您也在?”
“哦?六年前?”老王惊了一下,思索了下又问:“姑娘是说你爷爷去世的事吧?”
我没有说话,慢慢将头扭到窗外,听老王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这也快到日子了。”
眼里笼起一团雾气,渐渐模糊起来,爷爷啊。大概没有比这更能让我寸心如割。
“于教授对老板的影响很深,没有于教授的话,大概也没有老板的现在,所以于教授去世的时候,老板也伤心了很久。”老王也有些触景生情,说得极为感伤。
我微微皱了眉,不禁扭头问:“所以大叔现在……是在弥补?”
“哦,呵呵。”老王又憨厚地笑起来,腆腆地摸了摸后脑勺:“姑娘问老板看上您这件事啊,这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您的。”
“这样啊。”大叔藏的是真好啊。
“姑娘您不要多想,老板也有他的不得已,他可能只是为了保护你,你不知道,和老板来往过的女人们的底细都会被老宅那边查得一清二楚,如有一点动机不纯她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老板面前了。”
“噗……”我很没形象地笑喷出来:“果真是豪门难入么?”
“哎,是啊。”老王忽然叹了口气:“现在房价物价飞涨,嫁入豪门可不是最好的选择么?那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事,谁不乐意啊?”
“我就不乐意。”我不悦地瘪瘪嘴。
“哎呀,姑娘您只是嘴上这么说吧,其实还是有心动吧?”老王现下笑得跟猥琐大叔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气鼓鼓地别过脸,再不理他。到了学校,我说了再见赶忙跳下了车,真不想再和这些人扯上一点关系。
我在学校这两天竟然没有得到夏雪的消息,打她电话也不接,也不知她死去了哪里。
天气有变暖的趋势,许意又约我周末去购置春装,我想了想柜子里适合我上班的衣服确实有点少,就欣然地应了。但周末前一天发生的事却生生搅了我的好心情。
坏事情是从等车时就开始的。
我本来像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洗漱完就去车站等车,等到608路车进站,忽然旁边一人奋力地将我挤到一边先我一步冲了上去。
他一个人冲上去了还好,本来我排在队伍第一个,这下把我挤出来,后面一堆人都随之先上去了。我无奈地等着所有人都上完,才挤上了车。本来车上还有空座的,这下好了,站的地儿都快没了。
我觉得我的伤口好像被挤到了,结了痂的地方似乎裂开了。我想要去摸摸,却腾不出手来。娘总说为了方便我在宿舍发稿子,要给我装后台,所以今天我就把笔记本电脑带着了,这下伤口又疼笔记本又不能摔的真心让我觉得难受。
上车的越来越多,下车的却没几个,眼看我就要到站了,前边还堵了一片人。我忍着司机将公交车开得像过山车似的摇晃程度,一点一点地问这人借路好不容易到了后车门口。看到眼前的人立马又气炸了。
他冲我笑笑,甩了甩*包矫健地跳下了车,还沉浸在巨大的仇恨中的我在列车员问最后一次“还有没有人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爬了下去。
没想到徐国栋还在下面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