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古青羽没说话,只是瞬间神情都是有些扭曲了——生孩子的时候,女人真都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不管是用力还是阵痛的时候,都是无暇顾及到形象的。而且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杨云溪就那么握着古青羽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产婆满头大汗的样子,杨云溪心里也是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似的,说不出的焦灼和不安。作为生产过的过来人,她自然知道此时其实越是拖得久,就越是说明了古青羽这一胎的艰难。
不过却是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一句话。
最后还是太医在外头问了一声,斟酌了一番之后才道:“不行就再喝一碗催产药罢。”古青羽情况这般,谁也不敢冒险。不管大小先保住一个再说。否则真一个也没保住,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的小命也未必是保得住了。
一碗催产药下去,然而古青羽却还是没多大动静。只是阵痛得更厉害了一些,可是不管她怎么费力,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古青羽如今这般情况,能有多少体力?很快便是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杨云溪看着心里难受得厉害,偏又不能做半点事情。只能这般煎熬着,煎熬着,生生的就熬得绝望又惨烈。
古青羽疼得狠了,却是连惨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产婆抹了一把脸,脸色十分难看:“怎么办,太子妃恐是没力气生产了。”
杨云溪便是恍惚听见了一声“咚”的声响,那是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的声音。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她只知道,她最担心的事儿到底还是发生了了。
最终,杨云溪看了一眼古青羽。
古青羽几乎已经是气若游丝,头发更是都被汗湿透了,嘴唇白得一丝颜色也没了。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断断续续道:”不管如何,保孩子。“
古青羽的目光太过灼灼,竟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更是说不出一句否定的话来。
杨云溪最终起身来,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找太医。”这话几乎是她强忍着泪水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油尽灯枯,大约这个时候只有这个词能形容古青羽的状态了。
杨云溪一出了产房,首先迎来就是朱礼的声音:“怎么样了?”
杨云溪却是没工夫去看朱礼一眼,只是盯着太医艰涩道:“太子妃没有力气了。”
太医的面色一下子垮了下去,露出了那么一些绝望的味道。而接下来的话更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若是实在不行,只能弃大保小。若是及时将孩子拽出来——”
杨云溪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安经还没到吗?”朱礼的声音已是染上了暴躁的味道。
杨云溪听了这个名字,微微怔了一下,却是又很快反应过来:“是安小太医?”
朱礼点了点头,沉声道:“他虽心术不正,可是医术上却是的确有天赋的。此番……不如让他试一试。“
杨云溪儿微一沉吟,便也是点头:”既是如此,那便让他试试。“事到如今,别说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太医,就是一个杀人狂,她也是愿意试一试的。更别说,安经的医术的确是了得的。
安经再出现的时候,却已经是被折磨得几乎变了一个摸样。
杨云溪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觉得的确朱礼不是一个一味心软的人。安经应该是遭受了不少东西才是。
安经如今也是被磨去了所有锐气。早没了当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是转成了略有些胆战心惊的瑟缩摸样。杨云溪没开口,倒是朱礼道:”先进去给太子妃诊脉罢。“
杨云溪便是又跟着安经走了进去,安经看了古青羽那样子,便是吓了一跳,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杨云溪:“这——”
杨云溪与安经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