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听她这一问,甚觉奇怪道:“见过啊。”
苑兰公主道:“有没有什么异样?”
东夷众人闻言齐都一楞,梁姑见公主笑色有异,心里害怕,唯恐说错了话,嚅嚅不敢作答。
刘老妈是苑兰公主的保姆,纵然有了差错,也不会深责,遂挺身说道:“大公主此言不知有何见教?”
苑兰公主冷冷道:“我是说面上是不是很难看?”
众人更奇,刘老妈笑道:“咱们二公主容貌虽不甚好看,但老身虚度七十寒暑,从东夷来到中原,生平阅人无数,倒没有见过比咱们二公主更好看的人。”
苑兰公主急声道:“此话当真?”
刘老妈笑道:“人同此心,心同此意,大公主不信问问旁人便知,老身并非自我标榜。”
苑兰公主脸上神采飞扬,喜道:“这么说来玉妹容貌并未被毁?”
刘老妈一怔,道:“毁容!没有这回事,咱们二公主面目好好的。”
苑兰公主情不自禁,道:“那太好了,使我这里空着急一场。”倩笑盈盈,宛如百花齐放风过林梢。
她一向严冷自矜,笑比河清,刘老妈与梁姑相随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日这样高兴,因此甚觉诧异。
苑兰公主美丽不可方物,群雄见她笑容,忽觉山谷里春意融融,毫无肃杀之气,心头痒痒,不觉全身酸麻起来。
金笔书生早已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突然大声说道:“古人常言,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公主笑容能使空谷回春,江山变色,可知古人措辞之妙,诚非欺人之谈,用于形容公主,意犹未及。”
苑兰公主突然笑容一敛,脸罩一层寒霜,叱道:“金笔书生你胡说什么?”
群雄大大一怔,见她突然言神俱冷,宛如一座冰山,性情忽冷忽热,言笑无常,实骇人听闻。
苑兰公主美目向四周一掠,冷冷道:“宇文雷与任年娇哪里去了?”
梁姑道:“他们夫妇今早离去,一直未见回转。”
香玉公主既然容貌无损,也不急于找宇文雷夫妇晦气,苑兰公主哼了一声,转目望着那瀑布,寻思如何进去搭救香玉公主。
尹靖大踏步向瀑布方向走去,来到那玄衣书生旁,停足发问,道:“吕兄别来无恙?”
那玄衣人正是“江湖三书生”之首的“玉面书生”吕江武,他心头“怦”然跳动,但强自镇静道:“尹兄可是欲找小弟晦气?”
红衣美女是柳家堡主的千金,“绛衣无影”柳筠.红衫飘拂,挡在吕江武面前,娇声道:
“尹公子名噪大江南北,我吕哥哥现在身受重伤,你要欺负他,是乘人之危,非好汉行径。”
尹靖剑眉轩动,正色道:“柳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在下与吕兄交称莫逆,见他受伤,特来慰问。”
玉面书生察言观色,知尹靖所言非虚,顿时放下了一半心,故作冷漠道:“‘藏玄秘图’之事,江湖上传得风风雨雨,尹兄耳闻不及目见,难免对小弟疑虑重重,其实我几度出生入死,保护‘藏玄秘图’乃是为尽朋友之义,如今话已说清楚,尹兄如果轻信人言,不能谅,尽管出手,不用顾惜昔日交情。”
尹靖神色凛然,朗声道:“金兰义交,贵在相知,江湖上风雨之言,小弟一向未放在心上,也从未对吕兄置疑。”
玉面书生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图,说道:“风尘碌碌知己难遇,今日闻尹兄推诚话,虽死何憾,秘图在此,请尹兄收回。”
尹靖感慨一声,伸手接过折图。
恨天矮叟突然嘿嘿冷笑,道:“尹公子聪明一世,武功冠绝一时但却缺乏知人之明,把心腹之患,引为知己,如今无名山洞就在眼前,这‘藏玄秘图’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