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相信伍月笙没怀孕:“怀没怀孕她自己最清楚了。她说等戒了烟再要孩子的。”
另外两位相对惊讶,埋伏给伢锁打个眼色,伢锁哄着佟画问:“三五跟你说的?”
佟画横他一眼:“要敢告诉六零,我跟你没完!你也是,”抬头威胁对面那个胖子,“说不定三五一来气又不要了,到时候六零只会怪你放假消息。”
埋伏干笑,拎一打啤酒去跟哥们儿看球了。
伢锁则顾左右而言它:“哎?三五哪去了?”
陆领听见门锁声,挑眉看看程元元:“回来了好像。”起身拍拍她削瘦的肩膀。
程元元眼圈又红了,急慌慌站起来:“我去洗把脸。”
陆领闭上眼睛,捏着僵紧的眉峰走出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伍月笙把大衣脱下来挂好,凉凉笑道:“嫌我回来早了?屋里藏人了咋的?”
陆领瞥一眼程元元的皮靴,骂她:“你一天谁都拿来涮。”
伍月笙趿拉着拖鞋直接奔卧室去,程元元没在,电话免提灯还亮着,连忙伸手按下,力气尽失地扑倒。
陆领有心事,步伐难免沉重,跟进来时,只见人在床上趴着,很不修边幅的一个大字型。嫌恶地开口:“你给衣服换了再上床行不行?一身灰。”
伍月笙动也不想动,但不等于懒得还口。“少他妈说我,忘了你这么干的时候啦?”
他翻个白眼:“跟你真讲不出理。”
伍月笙扭头瞪他,不屑地:“你得有理讲算啊。”
程元元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进来:“又吵吵啥呢你们俩?”
伍月笙翻个身坐起来,做作地叹气:“唉~~人嫌我不讲究。屯子出来的,就这样。你怎么黑灯瞎火的还过来了?”
“把我车换回去。”
“送车来的。”
呵,说得还真整齐~伍月笙切一声:“我又不能赖着不还。”再狐疑地看着陆领:“你这么激动干啥?”
陆领语塞。
程元元笑道:“都像你呢,专捡贵的。人自己挑的车当然宝贝。”给陆领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再鬼,也想不到那么多。
陆领松一口气:“嗯。”
伍月笙眯眼,拼命装着看不懂,悄悄骂:真恶心。
程元元推推陆领:“行了,今儿你去小卧室睡吧,我跟我姑娘唠唠嗑。”
陆领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走,对着伍月笙那张脸,他已经快站不住了。
程元元看伍月笙不寻常的表情:“有意见啊?”
伍月笙摇头:“没意见啊。”我看你能在这儿当几天灯泡。“对了,六零。”叫住落荒而逃的那只,“我早上没去医院验孕。”
四道目光笔直地射向她。
程元元再会作戏也控制不住嘴唇发抖:“你有……什么反应吗?”
伍月笙残忍地欣赏着两人惊恐交加的表情,烦恼地说:“嗯~早上总是吐。以前没这毛病啊……”
陆领垂着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伍月笙很想提醒他,你那副德性太不够喜悦了。最后只是漠然看他:“用不着,我下午来事儿了。”说完起身冲进衣帽间,重重地合上拉门,把自己和那两位隐忍的伟人隔离。
一整夜,两间房,三人辗转,四更难眠。
程元元一动不动地蜷曲着,被压着半边身体微微发麻地疼痛。她知道背对着的伍月笙没有睡,因此更加不敢出声。她不能同她说话,只要一开口,辛苦的武装随时都可能崩坏。
伍月笙可以大大方方地不睡,但她没有心情告诉身边装睡的母亲,用不着连呼吸声都要控制。
另一间房的陆领更是干脆开着台灯,叨着烟侧卧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