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离开,见范蠡和西施相邀,自是求之不得。
到得厅上,西施招呼两人就座,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云歌观之容貌并没有传闻中的沉鱼之美,反倒是那一口酥酥软软的嗓音,清柔中带着几分低哑轻媚,让人听来顿觉荡气回肠。
云歌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条索紧结,蜷曲似螺,边沿上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泡在开水中,杯中犹如雪片飞舞,慢慢舒展成一芽一叶。
云歌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笑道:“汤色碧绿,味道清雅,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呀。”
“我原以为只是附近山上寻常的茶叶,原来还有这等雅致的名字。”范蠡笑道。
云歌恍然醒悟,这碧螺春的名字应当是清代康熙年间,康熙皇帝视察时品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这才题名“碧螺春”。现在和范蠡这个春秋战国时代的人提及,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一桶浆糊》的游戏还真是够混乱的啊。
“先生看来只是寻常野茶,在我等凡俗子眼中却是上好佳茗。”云歌笑道:“捻断芳心散碧,翻成雪浪浮花。佳人何似此茶佳?清吟出肺腑,野客醉烟霞。”
“云公子,果然是风雅之人。”范蠡笑道。
“哪里哪里,附庸风雅而已。”
没一会,西施又端上来几份点心,松子黄千糕、玫瑰白麻酥糖、枣泥山药糕,每一样都是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云歌赞道:“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定是绝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舍得张口去吃?”
西施微笑道:“公子只管吃好哉,我们还有。”
喝了一碗茶,吃了三两块糕点,云歌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能从范蠡这里捞点好处。
上上之策当然是招募人才了,人若进了帮,与之相关的资源不就全来了?
云歌盖上茶盖,放下茶碗,试探地问道:“范先生,阿青姑娘既已找到此地,我恐此地会是是非之地,不如……”
“云兄此言差矣,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得知阿青姑娘之事。但今天她既然已经停剑离去,今后断不会再对夷光刀剑相向。“范蠡打断了云歌的话,解释道。
他说的倒是事实,阿青对范蠡只有爱,想杀西施也是因为爱,今天没有杀,那是因为她见到了西施之美,也见到了范蠡与西施紧紧相握的手。
“我观阿青姑娘之剑虽未刺出,但剑气委实太强,透过我身仍是伤及了令夫人之心脏,若不加以调理,恐有隐疾。实不相瞒,在下乃杭州云麓山上一小帮之主,门派内也有人士略通药理之数,若不嫌弃,二位可到帮中住下,帮中大夫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一帮之主,范某失敬失敬。”一听云歌的身份,范蠡起身行了一礼,随即又坐下说道,“多谢云帮主挂念,夷光之伤我有分寸,若真有需要劳烦云帮主的地方,范某一定会去杭州寻求帮助。”
“这样也好。”云歌叹了一口气。
“范某此身亏欠夷光太多,如今能守着她度过残生也无遗憾。更何况这一湖烟雨,满目青峰,也是避世佳处,实不愿再做寻他处。”范蠡解释道。
虽然范蠡说的话,云歌心中已有所料,但招募失败还是让他有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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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传说中范蠡自号陶朱公,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后代许多生意人皆供奉他的塑像,称之财神。不知道在这游戏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