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过了。
在这皇宫,能威胁他们一个两个可能不是件太难的事,但是,要一下子威胁这么多,那绝非易事,除非本身威胁他们的那个人,在皇宫里权利大到只手遮天。
端木景光留下的七个儿子,就明着看,除了她的亲生儿子端木亦元,就只有费灵玉那个贱人生下的端木亦尘。
她知道端木亦尘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这皇宫,他毕竟还没那个实力来操控,仔细一想,能让那么侍卫口径一直的,也只有她的亲生儿子端木亦元了。
大概猜到这件事是谁做的,范美惠再也坐不住,起身去找端木亦元。
黄高很说这么晚了,皇上已经休息了,可是他不敢说啊,看到范美惠已经走到殿门口,他小跑着跟上去,“太后,您慢点,天黑路滑,让奴才先命人掌灯。”
……
周福宁慌慌张张进来通报时,端木亦元的确还没就寝,龙床上躺着林絮儿那个恶心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算了,就当时勤政一回吧,他打算通宵不睡。
周福宁站在承乾宫门口,半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忽然就看到一行人朝承乾宫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他在宫里的死对头黄高,他怎么会不认识。
不得了,这么晚了,太后还来找皇上,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他自小就跟在端木亦元身边,亲眼目的了端木亦元对范美惠的惧怕,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连忙进去先通知端木亦元。
周福宁刚刚说完,门口就传来黄高的声音,“皇上,您睡了吗?太后找您有事。”
周福宁打了个颤抖,端木亦元倒是很镇定,像是皇帝做久了,他也已经有了自己该有的皇帝气场和架势。
他挥手让周福宁去把范美惠请进来。
范美惠其实很排斥承乾宫,就在这里,她和端木景光大婚,这曾经对她来说代表着帝后恩爱的地方,也是给她带来耻辱的地方。
她身为一个皇后,只在这个地方,大婚时留宿过一宿,而一个妃子,在日后的很长时间,一直都住在这里,独自霸占着她的丈夫,还生下了两个儿子。
一走进殿门,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弥漫在空气的味道她很熟悉,那对她来说是端木景光给她带来的另外一份耻辱。
端木亦远从内殿走了出来,看到范美惠不紧不慢地说:“不知道母后深夜来找儿臣所为何事?”
范美惠从步入承乾宫就一直冷着脸,如今看儿子真的长大了,脸上不再有以前看到她时的怯懦,心里更不高兴,广袖凌空舞过,“皇上,前几日你是不是去过佛堂?”
她一双眼睛,一直牢牢地锁在端木亦元身上,这是她生的儿子,她自持很了解,很快,她失望了。
她的儿子,现在已经成为皇帝,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看到她就跑,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儿子了。
端木亦元任她打量,神色如常,语调如常,“母后,深更半夜,您不睡觉,跑到朕的寝宫,难道只为问朕前几日是否去过母后的佛堂。”
他直视范美惠的眼睛,冷笑,“如果母后来找朕真的只是为了这件事,朕倒要问问母后,母后的佛堂里,除了供奉着佛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不然为何深夜跑来质问朕!”
范美惠愣了愣,脸上闪过难堪。
她放低声音,也算是放低了姿态,“皇上,佛堂里除了供奉着佛像,哪里还会有其他东西,母后是想起升平被人虏劫,会不会佛堂被人闯入过,惊动了神明,神明给予的惩罚。”
端木亦元冷笑一声,看着范美惠的眼睛,带着几分讥诮,“母后,朕已经是一国之君,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母后,朕才是一国之君,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已经答应让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