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京之前,他就把皇室的情况弄得清清楚楚,他也看到过升平的画像,长得是挺漂亮,只是二十岁了,又整天喜欢舞刀弄枪,实在和他想象中未来的范夫人有很大的差别。
说句不算中听的话,如果不是范美惠主动提起,他还真看不上升平。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多的是十四五岁最娇嫩的女孩子,主动凑到他身边,他何必去娶个老姑娘,而且他现在还知道老姑娘的心里早有喜欢的人了。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前途,为了进一步得到范美惠的信任,不管有多么不喜欢升平,这升平他也是娶定了。
升平还真不认识他,听他用这样冲的口气和她说话,朝着他一声嗤鼻,大步朝前。
腿被人抓住,升平低头,看到躺在地上,后背朝下都是血的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女侠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升平朝四周看了看,“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救你啊。”
正当樊以恒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洋洋,一个人出现在他眼睛里。
他吓了一大跳,“你是谁啊?”
那个人弯着身子,打量樊以恒,“公子,你不要怕,我不会摔你的,我的力气很大的。”
一双脏到不能再脏,指甲里全部都是黑色淤泥的手,伸到樊以恒面前,眼看就要碰到他,他倏地下从地上坐了起来,“我警告你,你不要碰我!”
那人看着自己举在半空的手,疑惑道:“公子,你不是求刚才那位姑娘救你吗?你放心吧,那位姑娘啊,已经把钱付了,我一定会把你平平稳稳的送去医馆。”
这是樊以恒踏入京城,在一天里,第二次受挫,第一次是被打了三十大板,第二次是被一个浑身发出酸臭味的乞丐背在背上,真是气死他了。
他的雄心壮志啊,当即就被磨损掉了不少。
……
端木亦尘看在费灵玉是他母亲的份上,很多难听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上次行刺迟静言的事,他一直以为是端木亦元派人干的,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还有一次他出宫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这一切都应该是费灵玉安排的。
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把自己想保护好的人保护好。
端木亦尘刚走进七王府,宫里宣旨的内侍太监就来了,原来今天居然是小年夜了,皇上临时想起,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在宫中设宴,让他务必带着七王妃一起参加。
迟静言听说又要进宫参加什么宴会,当即撅起小嘴,“都是一帮戴着面具做人的人,真不想去。”
“那我们就不去。”端木亦尘二话不说,直接接上话。
迟静言想了想,抓着端木亦尘的手撒娇道:“人家好歹也是皇帝,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了,我们还是去吧。”
离去参加宫宴还有一点时间,端木亦尘和迟静言闲聊起来。
端木亦尘是真把迟静言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把费灵玉告诉他的话,都告诉了迟静言。
迟静言上辈子做检察官的时间虽短,接手的案子也不算少,她早就猜到费家灭门和端木景光有关,只是他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最后,到底没能走过情关两字。
她唯一意外的是丁旭阳,他居然爱费灵玉到了如斯地步,她真的很震惊。
端木亦尘用力吐出口气,觉得也是时候,把其他没有告诉迟静言的事都告诉她了。
在费灵玉失踪的第二年,端木景光真的私下里找他谈过话。
原来,端木景光也知道发生在端木亦元身上的事,那个打小就跟着他的太监,要不是看在跟了他大半辈子的份上,他肯定不会轻饶他,最后把他打发出了宫。
端木景光先问端木亦尘,到底想不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