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容跟在他们后面朝厨房走去。这家的厨房很干净,连窗户玻璃也一尘不染。厨房内喷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味道不好闻。“不行,打开窗户太臭,我去拿口罩。”女主人站在厨房门口临时改变主意。
尹九月走到洗菜盆前贴近窗户,拿着手电筒往外照,斜对面住户的有扇窗户开着。等女主人拿了口罩过来,尹九月罩住口鼻,开窗。口罩挡不住浓浓的恶臭,肉类腐臭的味道……跟在他后面的康容当场呕吐起来。“我过去看看。”尹九月跳上洗菜台,从窗口爬了出去……过了一二分钟,他重新出现在窗口对还在呕吐的康容喊道:“康容,报警,通知鉴证科,石壳南街探花井胡同9号厨房发现一具男性腐尸。”
柳下溪被手机铃声惊醒,打开床头灯,看表,凌晨三点五十一分。小心拿开清荷的胳膊,翻身坐起。看来电显示,康容的手机号码,他问:“什么事?”
“柳处长,尸体……有命案发生。我和尹九月追踪那名受伤男子留下的地址意外发现死尸,受伤男子下落不明。”康容的声音很异常,比平时沙哑。
柳下溪拿出纸笔,问:“命案地址。”
康容回答:“石壳南街探花井胡同9号厨房。”
“哪个区?”
“城北区。”
“通知鉴证科的老叶与刑侦三队贾队长。我马上过来,等一下再给你打电话。”
邹清荷撑起上半身,睁开朦胧的眼睛,见他换衣服,问:“要出去?”
“嗯,发生命案,我过去看看。”
邹清荷翻身坐起,看着柳下溪说:“你没开车回来,用我的车,找阔海拿钥匙。”
柳下溪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脸贴过去蹭了一下,接着轻吻他的唇。“你上班前我会把车开回来。”
客房门没关,灯亮着。柳阔海与唐耀华都没睡在房间里小声说着话。
“阔海,把清荷的车钥匙给我。”
柳阔海从房间出来,问:“你现在出去?”
柳下溪点头。
柳阔海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开车。”
柳下溪盯着他看了数秒,点头:“送我过去后你把车开回来,清荷早上要用车。”
“好。”柳阔海高兴地点头。
柳下溪瞄了一眼站在客房门口的唐耀华,他脸上的表情很可怜,象是被抛弃的小狗……没谈拢?耸耸肩,不想过问他们的感情纠葛。他们的十九岁,被父母宠爱着,经济无法独立,人格不够坚定。真是一个迷惘而尴尬年龄段,怀揣着火热滚烫的激情渴望浓烈爱恋。一不如意便徘徊在前进与后退之中。可惜,理解与被理解,付出与承受,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事。他们还不了解挫折与痛苦是人生的历炼,是极难得的财富,只有果敢地战胜它才能拙壮成长。柳下溪本人不赞成那种“不追求结果,只求曾经轰轰烈烈过”的爱情观。他认为‘爱而无果的情’令人倍感寂寞。
车道零星来往的车辆疾速奔驰,奔跑着驶向各自的目的地。
柳阔海先打破沉默,问:“下溪哥,两个男人在一起能获得幸福吗?”
柳下溪反问:“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柳阔海迟疑片刻,回答道:“象你们一样的幸福。”
柳下溪目视前方,笑了起来,转头问他:“你认为幸福会从天下掉下来?”
柳阔海生气,怒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那会哪么天真。”
“我给不了你答案,你自己去寻找。同样,你父母也给不了你有关幸福的答案。”
柳阔海忿然,“太狡猾了,大人都一样,含含糊糊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来忽悠我们。”
“别把自己当孩子。独立思考,仔细体会。觉得迷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