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给她大姐送饭去了,应该不在现场啊。”
“张家是张映春做晚饭的,放学之后立即回家做饭,做好饭送给她姐再回家,她并没取消与薛伟昭的约会,只是推迟了一些,我计算了一下八点左右就可以回家。”
“想不到短短的二天就你弄清楚了事件案子。”莫文卫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喜帖来:“正月初七我结婚,希望你跟你表弟一起过来喝杯酒。”
“……春节的时候我陪表弟回老家,不知道初七能不能回到北京。”柳下溪打开喜帖,看到新娘那一栏写着张涵春的名字,眉头挑了挑,没有吭声。
莫文卫一至看着他的脸,此刻也没漏过他脸上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其实,我来……是你那句话:‘你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我一直想不通你话里的意思。还有,当时明明是你指证真凶就是涵春她爸的,可我问你的时候你又说了一个‘不’字,我都有点糊涂了。”
柳下溪的目光从他脸上溜到喜帖上:“你是那桩案子才认识张涵春的吧,从认识到结婚蛮短的。”
“岳母希望我们早点结婚。”莫文卫把热茶一口气灌进肚子里,显得有些心思。
柳下溪当不来别人的感情顾问,淡淡地笑了笑:“那案子还没开庭吧。”
“嗯,推迟了。她们母女几个不打算聘请辩护人,阮家的意思还是一样,希望告他谋杀,希望判他死刑。”
长夜漫漫独自一个人值班很无聊,有人聊天也挺好的。柳下溪笑了笑:“你来找我之前已经知道了跟死者拍拖的不是张映春而是张涵春吧,你却故意误导我。还说什么‘被害人的日记写着他们常常利用她出来买东西的短暂的时间躲在附近没什么人的死胡同里牵牵手、亲亲嘴。’其实这一些都是张涵春亲口告诉你的吧。你知道死者恋爱对象是张涵春,薛伟昭没有杀被害人的动机才断定他没有杀人。”
“这个……”莫文卫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在这事上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毕竟男女双方一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一个是有工作的社会女青年。不方便公开他们的恋爱关系,会让人产生社会女青年诱拐了高中生。凶案的发生之后,公开他们的关系会给张涵春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
柳下溪挑眉:“纯属诡辩。你接手这桩案子之后,是你找上张涵春的还是她找上你的?”
莫文卫工整的脸出现了裂痕,眼睛眨了几下:“她先找上我的,说是想给被害人上一柱香尽尽心意。”
柳下溪耸耸肩:“然后她在你面前哭了,你追问她怎么回事,她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事情的原由。”
莫文卫的脸色变了再变:“嗯,没错。”
“你来找我,其实是关心则乱吧,心里对即将要成为你新娘的女人,感觉不踏实吧。”
莫文卫点头:“不怕对你说,我爱她,想要保护她,给她幸福。”
“那么她个人的意愿呢?她的幸福标准在哪里?”
莫文卫一怔。
“你不要低估一个人从社会中从生活中习得的经验与智慧。你看,社会上一些领域拔尖的人物并不全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啊,什么意思?”莫文卫不解地问。
“我打听过张家的情况,一家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却没有正常的社会交往,这在现代社会显得格外诡异。没有异性出入甚至连同性的交往也没有,只能说他们家相当压抑相当不正常。我观察过她们的父母,其母柔弱,其父专制。张家的四位女性非常害怕其父,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家庭现象。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其父也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推测出张父是一个粗暴专制的父亲,不是以理服人的类型。这种父亲把妻子女儿划分为自己的专有物,容不得别人染指,把家庭当成自己独有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