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朋友一样。这号人也能在女人面前表现得勇敢坚强,高雅而又迷人,但过*生活时更喜欢与小伙子厮混……;不管他是个何等样人,现在能陪着她跳舞,缓解一下她因丈夫被夺走而产生的烦躁,还是值得感谢的。她抬起头,微笑看对他说:
“中尉,您的舞步十分轻盈——与南方佬相差不多。”
他扬眉惊讶地回答,“保罗夫人,您的眼光真敏锐。我确实是在南方出生和长大的。后来我父母迁到了北方,随之我也被送进西点军校。打那以后我就慢々地变成北方佬。”
“不过,您内心肯定还在深々地热爱着南方。”
他蹙起双眉道,“您莫忘记,保罗夫人,我现在是联邦军的一名军官。您已嫁给联邦军军官,所以我和你一样,都属于北方佬——尽管您同样来自南方。”
“不错!但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露出伶俐的微笑:“大概是——您的舞步也十分轻盈,比任何北方佬都强。”
她刚々笑出两声,突然矍然失容,停住。
一个高大的壮汉此时已大步走到中尉身后,在他肩上磕了一下。
“先生,”传来一个熟悉的深沉而又温和的声音,“您若不介意的话,这夫人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想陪她跳两圈。”
她在突然的震惊中只是恍惚地注意到中尉的彬彬有礼的表现——退去前轻々鞠个躬,并轻声对能与她快活地跳舞表示感谢。她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睁大双目凝视着那张黝黑的面孔,那垂至肩头的一团黑发!那高大的鹰钓鼻子,以及厚实的嘴唇,目光燃灼的黑眼睛和那条紫红sè的伤疤——这是新得的,她过去并未见过——象是一种魔鬼的标记竖挂在他的太阳穴上。
“杰夸德!”她透过一口气说,“你到这儿干什么?”
杰夸德己经轻盈地搀着她转入舞池,姿态优雅,宛如一只美洲豹。他低头看着她,露出一丝讥诮的微笑。“你应该感到受宠若惊,米凯拉,我是专门为了你到这儿来的。”
“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哈々笑道:“我不但有多种情报渠道,而且在北方也有许多愿意为我帮忙的有影响力的朋友,两天前我去拜访舍下你那寒酸的小屋,不巧你刚々离开来此军营探望你的丈夫。是的,我满可以等你回去,但我很忙,在北方有不少生易要做。同时我是个缺乏耐心的人。我只好给我的一个朋友,华盛顿的一位十分显赫的国会议员打去一个电报,让他用电报下达一项命令,给我签发了一个可以乘坐运兵列车的军事通行证。你来这儿的第二天我也就到了。”
“但这是为什么?杰克?为了什么?你知道我已与保罗结婚——”
“那个混蛋!”他的脸突然愤怒地一沉,“米凯拉,我对你有优先权。你仍然属于我,永远属于我。我准备把你带回我的庄园去!”
“你竟敢威胁我?我只需把你的真实面貌报告给哈勒克将军和其他军官,你就会立即被捕——你这个南方的奴隶主,分离主义者,是潜入北方企图加害于我或抱有其他罪恶目的的敌人。”
杰夸德脸上的怒气象出现时那样即刻消失。他敞怀大笑起来。
“你太天真了,我的心肝,不管你去说什么也伤害不了我。你难道想象不到,我怎么会如此zìyóu地在北方畅通无阻?我今天来军营时虽然坐的是一辆在镇上雇的民用马车,站岗的哨兵一见我的证件就马上向我敬礼,根本就没盘问我。我已变做你们北方佬巴特勒将军的私人朋友,他此刻正以铁腕统治着新奥尔良。我帮他做生易,让他占了不少光,他对我感谢不尽。为了他的自身利益,他肯定会保护我的……”
米凯拉紧张地思考着,“即使你说的都属实,你也别想把我从我丈夫身边偷走。他是联邦军的军官,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