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从书桌上取出一封书信,摇头笑道:“大哥在信中催逼,说是妈已发了好几次脾气,三个月之内。定要见到你三嫂!”
秦川也把自己的那封信呈给秦江,征询他的意见。
秦江默默地读完了信,沉吟道:“大哥这封信语焉不详,我猜他是想让你和我专心做好份内之事,不想你和我太过担忧。”
秦川皱眉道:“三哥,我总觉得那小姑娘牛芸在大风堡卧底这么久,定有事情发生。大哥只是没说明白。”
秦江点头道:“不错。大风堡是什么地方,岂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来去自如?纵然她是奸细,又岂能翻得了大浪?大哥没说明白,也许是怕你想多了!”
秦川寻思:“是了。毕竟这个小姑娘是我带回家里的。大哥自是给我留了情面。”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明白啦。对了,现下武林中各派均不再有祸患发生,沐、莫、仇等人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这种天下太平的日子真是难得!”
秦江淡淡一笑,道:“如今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太平无事。但越是如此,越是大意不得。”他见秦川脸露疑惑之色,便道:“《孙子兵法》有云:“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
秦川心头一凛,一凝思间,道:“三哥的意思是。自泰山之役后,天道盟已转变策略。此次邙山大会数计未逞,自牛超阴谋败露之后,便即全面撤退。现下‘示之以弱’。 ;自是为了下一步‘乘之以强’!”
秦江点头微笑,目光中大有嘉许之意。
秦川叹道:“这样的话,以后咱们更要处处小心啦!”瞧着秦江泰然自若的神色。心念一动,便即把易婉玉对沐青兰信中三句诗的猜测说了出来。
秦江听罢,呆了半晌,沉吟道:“婉玉说得极有道理。川弟,为了沐姑娘,也为了少林寺的各位高僧,你最好守口如瓶,佯装不知!”
秦川道:“难道当真便任由沐长风在少林寺中安卧?他若是伤害灵渡方丈怎么办?”
秦江摇头道:“少林寺诸位高僧原本与世无争,其实对沐长风威胁并不大。此次贵帮举行邙山大会,灵济大师能亲率罗汉堂众高僧前来道贺,足见少林寺暂时无虞。况且灵渡方丈又对沐长风有泰山救命之恩,料来以沐之为人,决计不会公然恩将仇报,做此贻人口实之事。”
秦川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三哥和玉妹所说的差不多。现下我希望兰妹多劝劝他爹爹,少造杀孽!”
当晚秦江夫妇在暖厅排设家宴,为秦川和易婉玉二人饯行。夜来董芷芳拉易婉玉入内安寝,他兄弟二人同榻而眠,抵足长谈。
次晨用过早膳,秦易二人别过秦江夫妇,出了中原镖局,双骑并驰,径自离洛阳而去。
这一次二人所乘的均是百戏帮总舵的良驹。秦川的红马太过刺眼,容易被人认出,是以留在了洛阳。秦川临行前已嘱咐百戏帮群豪,于自己的行踪务须严守秘密,敌人知道的越晚越好。
此次北上,秦川仍是一身青布长袍,作书生打扮,背负一柄精刚宝剑,剑穗作杏黄色。打狗棒则装入一个长长的布囊之中,连同包袱一并系在马鞍上。易婉玉着一身月白色衣衫,也是背负长剑,剑穗亦作杏黄色。她头戴帷帽,檐罩面纱,自是不喜欢被外人瞧见面容,以免多惹事端。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兴兴头头,不复有乱石谷之行时的冷口冷面、不理不睬的情形了。
秦川心下好笑,知道易沐二女“冷眼相对”的招数已被自己破解,因此易婉玉也懒得再对自己板着面孔了。
易婉玉见他笑眯眯的样子,摇头道:“川哥哥,你也别太得意。兰姐姐和我是信任你,否则才不会如此对你!”秦川伸了伸舌头,向她扮个鬼脸,笑道:“二位妹妹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