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备粮草吧?”
“对,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话。”
“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夏含秋道:“木清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说就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毕竟从官面上来说,他只是木家派来在木清不在的时间帮他代为管理会亭城的,会亭城主是木清,这是燕王赏下来的,木家再大胆也不敢真的谋了他的城,但是扯他后腿的事他们很乐意做。”
看向换之,夏含秋语气沉了几许,因为私心,却要使那么下作的手段,而且……
“会亭城东南西北四处粮仓,我看到三处走水,另有一处,却是被抢,而被抢之人,是木靖派去的,也是他派人纵的火,另外,因为不慎,会亭……烧了小半个城,有些日子没下雨了,以现在的天气,一旦走水,损失必然惨重。”
“怪不得他忍得下硝烟这本书,估计是也有那个野心,幻想着有朝一日为君为王吧,换之你信不信,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一定会将这些事全推到莫须有的乱军身上,而要平乱,则需派出军队,木清留在了一只队伍在会亭城,都是他的亲卫,买通断然不可能,那么,他会怎么做?”
段梓易嘴角讥诮的勾起,“以平乱为借口派他们出去,让他们……有去无回,很简单的策略,但是一定会凑效,因为那些人心里只有木清一个将军,而会亭,是木清的城,他们拼死都会想护住。”
“木靖是个聪明人,可他表现得却并不聪明,我觉得他在藏锋,你得让你手底下的人小心些,别被他糊弄住了,一不小心,说不得反而会陷进去。”
段梓易拉着人起身,“我们出去说。”
两人一进一出的耗时并不久,一看到他们出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坐正了身子,年老如郑老爷子也不例外。
夏含秋的脸色明显比才来时要差了些,段梓易怕她身体撑不住,不顾众人的视线坐得离她极近。
“长弓。”
被意外点名的喻长弓愣了一下,忙起身应,“是,王爷。”
“你好好回想一下,木靖可有异样。”
喻长弓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问,可王爷一定不会毫无缘由问起那个刚才已经谈论过的人。
将这几日和木靖相处的细节仔细回想了一番,喻长弓道:“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异样,一定要说的话,倒是有一点,木靖过于好说话了,之前我将之当成是他太过急于打入会亭城的圈子里,所以也没多心,现在想来,我所接触的木靖,与木清说的不一样,至少远没有他所说的那般精明厉害。”
“或许你见到的样子,正是他用他的精明厉害演出来给给你们看的。”夏含秋忍不住接话,若非蒋念已经出发去燕国接木清的弟妹,倒是可以让他来说道说道,他既然和木清是师兄弟,关系还那么好,对能威胁到木清的木靖就不可能没一点了解。
“王妃的话有道理,是我们大意了。”郑老爷子是代表和伏睿打擂台的另一方势力的主要人物,和木靖也接触了两回,此时想来,他也得承认自己看走了眼,“木靖绝不会如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他给我们一个这样的假像,未尝不是为了降低我们的戒心,更方便他融入到会亭城这个圈子里来,显然,他做得很成功。”
阴沟里翻了船却能这般勇于承认,夏含秋有些明白为何换之对他态度不同了。
郑老爷子继续道:“不知王妃可还有看出来其他什么事。”
“有。”夏含秋毫不怯弱的和他对视,目光炯炯,“木靖接下来会有不少动作,其一,烧掉三个粮仓,另外,便是最后那个也会被他派出来的人装成乱军抢走,他要断了木清在会亭城的生路。”
郑老爷子原本不过是顺势问了一句,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但他为官数十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