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见她一搦瘦腰,背影苗条,娇美难言。他心中微微一荡,不敢再瞧,咳嗽一声,问道:“这是黄蜂帮帮众互通讯息的鸽子。如今人都不在了,还留下这些信鸽做甚么?”
易婉玉回头掠了他一眼,微笑道:“我突然有个主意。仇氏双蜂这次纵容属下公然奸淫掳掠,所作所为大大的与常理不合。川哥哥,你说若是我们假冒‘汉中双蜂’名义,用这三只鸽子传信,会不会有所收获?”
秦川心中一动,低头寻思。道:“不错。黄蜂帮虽然一向凶横,却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杖,纵容属下帮众**妇女。按适才这些人的疯狂举动,大异寻常,倒似是二蜂刻意为之。至于其用意,便是收买群盗,好让他们拼死卖命!显然这一次放纵他们发泄私欲、横施暴行之后,便即有重大的罪恶行动。也就是说,双蜂定是另有图谋!”
易婉玉点头道:“不错!你瞧厨房之中这几个木桶中装的全是桐油,那可是这些坏蛋预备好用来纵火之物。”伸手指了指后院。又道:“适才我到过那后面一排屋中,见这些人的行李细软、干粮暗器都已准备妥当,显是准备马上开拔。川哥哥,商丘一带武风不盛,并无江湖大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武林高手。黄蜂帮群贼潜伏于此,又有远足之意,我猜多半与满天云有关!”
秦川一惊,问道:“玉妹何所见而云然?”
易婉玉掠了掠头发。悠悠的道:“川哥哥,你别忘了,多吉师兄和满天云之间恩怨极深,势同水火。焉能善了?满天云若想杀回西藏,报复多吉王子和峨眉派,唯今之计,也只有借重黄蜂帮和天道盟的势力了!”
秦川脸色微微一变。一拍大腿,叫道:“不错!”望着满院死尸,道:“如今黄蜂帮大势已去。但若天道盟也跟满天云的人同流合污,只怕多吉大哥和仓央喇嘛一干人要有大麻烦啦!”
易婉玉道:“你当日在鬼雾林中跟满天云交过手,他武功到底如何?”
秦川沉吟片刻,缓缓道:“当时林中黑沉沉的,我瞧不清楚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但从交手情形来看,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绝对不在‘汉中双蜂’之下!”易婉玉叹道:“幸亏当日有峨眉派相助,否则多吉师兄和那些西藏喇嘛若想一举荡平黑鹰峡,却又谈何容易?”
她说到这里,妙目流盼,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低声道:“川哥哥,我想模仿二蜂笔迹,发一封信出去,试试贼人动静。你瞧如何?”秦川双眼一亮,拍手叫道:“好主意!这叫做‘甭管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试试’!玉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便把人引到徐州一带,你说怎么样?”易婉玉见秦川一下子猜到自己心思,点头知尾,芳心甚喜,深感这位情郎进步极大,点头笑道:“妙极!敌人如果到了大风堡一带,决计讨不了好去。行,就听你的!”
当下二人欢欢喜喜的来到仇氏兄弟房中,捡到二人所写的纸笺。易婉玉便让秦川在一旁充作书僮,笔墨纸砚侍候,她却依样葫芦,“隔三差五”,照着仇地蜂的笔迹伪造了一封短信。信中内容大致便是下令黄蜂帮众兄弟于七日之后在徐州府九里山下会齐,拟有大举,不得有误云云。
同样的信笺写了十三份,不仅仅二人所携的三只鸽子,连同二蜂等人身边的所有信鸽尽数被秦川搜罗而来,一齐将信送出。
二人站在庭中,眼睁睁的望着那十余只信鸽扑簌簌飞出,往四面八方振翅而去,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个小小的黑点。
二人相视而嘻,甚是高兴。易婉玉忽然秀眉微蹙,道:“川哥哥,咱们既然假冒‘汉中双蜂’笔迹下令送信,暂时便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兄弟已毙命于此。我看这里是个荒僻的宅院,咱俩不妨做一对杀人放火的强人啦?”
秦川一怔之下,登时省悟:“玉妹的意思是效仿贼子行径,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