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伤怎么样了?”秦洋微一点头,道:“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就别操心我了,先把自个儿养好了再说!”
秦江接口道:“大哥,二哥,川弟此举虽然有些冒险,却一举将东瀛、天竺两大高手制伏,并为国家消除军情外泄之虞。其功之高,中原武林之中,谁人能及?武林盟主一职,由他来担当,最为合适!”
秦海也点头道:“不错!川弟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又身兼丐帮、百戏帮两帮之主,威望之隆,一时无两。放眼当今天下,武林盟主,舍川弟其谁?”
秦洋喝了口热茶,双目注视着秦川,问道:“川弟,你意下如何?”
秦川神色凝重,目光在三位兄长脸上逐一望去,正色道:“不敢瞒骗三位哥哥。适才婉玉和卓玛已将此事征询过小弟的意见。”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莫说武林盟主,便是丐帮帮主和百戏帮帮主。小弟也无久占之意!”
此言一出,洋海江三兄弟同时一怔。秦海双眉一皱,问道:“武林盟主乃武林第一人,江湖各派无不饮仰,英雄豪杰莫敢不从,地位何等尊崇?古往今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皓首穷年。梦寐以求,甚至不择手段,机关算尽。更不知为此而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你却为何弃之如敝履,舍此而不为?”
秦川将先前与卓易二女所说的言语又约略复述了一遍,双手一摊。道:“小弟从未想过号令武林。亦未想过让天下英雄听我的话。我只想做个闲散自在的江湖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于愿足矣,别无所求。希望三位兄长能够明白!”
洋海江三兄弟面面相觑,均不作声。
隔了片刻,秦江忽道:“川弟,方今武林未宁,天道盟虽则迭遭重创。元气大伤,但难保沐长风、莫非邪随时会卷土重来。更何况你也知道。江南玉箫山庄的上官羽父子狼子野心,蠢蠢欲动,你难道忍心见中原武林再现混乱之局?”
秦川默然半晌,缓缓道:“我若答应做这个武林盟主,一来实非所愿,二来力有未逮,三来武林中豪杰之士甚多,焉能人人心服?自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日子一久,势必弊端丛生。何况古往今来,凡是贪恋权势之人,必无善果。身居高位,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稍有行差踏错,为祸非小!”说到这里,他凝视着秦洋双眼,道:“大哥,近百年来,武林中可曾立过所谓的‘武林盟主’?”
秦洋一呆,摇头道:“我不曾听说过!”
秦川淡淡一笑,道:“武林之王,武林至尊,武林盟主,于我眼中看来,其实都是荒谬之极的玩意儿。没的让英雄齿冷,豪杰眉蹙,天下后世视之为笑柄!莫说江湖之中,便是那庙堂之上,三皇五帝以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不过是逞一时之私欲者居多,惠及苍生者甚少。抑且那些帝王将相,到得如今,也都只是些过眼云烟罢了。”
秦海还想再说什么,秦洋摆了摆手,道:“海弟,罢了!川弟之言虽不无偏颇之处,难得他不恋权势,知所进退,不愧为英雄本色。正所谓‘人各有志’,便是自家兄弟,亦不可强求。”
他说到这里,脸带微笑,对秦川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忧,练武者有练武者的愁。川弟,爹他老人家常常教导咱们兄弟,凡我大风堡子弟,皆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但他老人家也常说,真正的侠客应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想不到你倒是深得爹的衣钵真传,年纪轻轻便懂得功成身退,不恋权势,更能做到这一点。说来惭愧,我们这三个做兄长的,竟无一人及得上你!”
秦海和秦江细细体味大哥言下之意,均自低头不语。
秦川微笑道:“其实那句话说得很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的英雄豪侠甚多,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本是正常之极。武林各帮派互争雄长,亦是在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