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恨恨的道:“此人丧心病狂,死有余辜,连自己师叔也杀。他还冤枉秦川兄弟,害得秦兄弟险些被灵渡方丈和松纹道长误会。我们想将他带到大风堡,交由秦堡主和秦兄弟来发落!”
秦川见易婉玉不动声色,一瞥眼间见唐二先生也是泰然自若,便抱拳道:“多谢唐前辈仗义援手之德。”唐二先生拈须微笑道:“少林寺中大伙儿险些冤枉了你,老夫好生过意不去。此子既是杀害东方道长的真凶,料想四公子定是恨不得将其食肉寝皮,这次侥幸让他落在我叔侄手中。说来都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易婉玉忽道:“余公子还没死!”
三人均是一惊,同时凑近观望。只见易婉玉将一根银针刺入余飞“人中穴”处,轻轻拈动,过了半晌,余飞微微睁开眼睛,嘴唇颤抖。
易婉玉喜道:“余公子,你怎么样了?”
余飞向四人有气无力的瞧了一眼。望见秦川,眸子中黯淡无光,哑声道:“秦……秦兄弟,对不起,我弑叔犯上,又冤枉你,死不足惜。你……你原谅我吧?”
秦川听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他。易婉玉低声道:“川哥哥,他……”她暗暗摇了摇手,意思是活不成了。秦川见了,心中一软,低声道:“余大哥,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余飞容色僵滞,惨然道:“我……我不行了。秦兄弟,你是个好人,是我们对不起你。沐……沐长风以本派掌门性命胁迫我杀害东方师叔,我,我……死后无颜见东方师叔,是青城派的千古罪人!”
秦川恍然大悟,想起东方权临终前曾说过,余飞定是被人唆使或胁迫,此刻看来,定然是沐长风以青城派掌门性命来要挟。想起沐长风如此歹毒,不由得怒目切齿,一双拳头直握得格格直响。
唐剑忽道:“余兄弟,你……先歇会儿吧!”
余飞目光向唐剑睨了一眼,说道:“你,你……收手吧……”突然身子一阵抽搐,头一侧,停止了呼吸。
易婉玉探了他鼻息脉搏,向三人摇了摇头,拔出了银针。
秦川见余飞至死仍双目瞪得圆圆的。显见死不瞑目,想起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由得心头恻然。又想:“余大哥是青城派的后起之秀,轻功剑法犹在唐大哥之上,不期竟落得如此下场。”
唐二先生叹道:“剑儿,此子和你也算是总角之交,虽然他品行有亏,但人死万事皆空。你便尽一下朋友之义,将他好生埋藏了吧!”唐剑道:“是!”抱起了余飞尸体。在林中择地掩埋。
秦川指着地上一众黑衣人的尸体向唐二先生道:“唐前辈,晚辈想将这些人也好生埋了,莫使白骨露于野,落得死无葬身之地!”唐二先生颔首道:“那是自然。秦四公子慈悲仁义,老夫佩服。”
当下秦川和易婉玉从尸体手中寻了两柄钢叉,觅地掘了个大坑。唐二先生待唐剑埋好余飞,命他也去帮助秦、易二人。三人便将群盗尸体推入坑中,就地埋了。
秦川想起下山以来数遇死尸遍地的情形,但觉江湖险恶。人命竟尔贱于猪狗,不由得抑郁难宣,嗟叹不已。一时怔怔的望着坟头,胸中充满了悲戚之情。
易婉玉拉着他手。轻声道:“川哥哥,咱们走吧!”秦川向她瞧了一眼,点了点头。
唐剑将马车上的绳子割断,骑上马背。四人纵骑出了树林。继续东行。不久即到了楚王山,那已是徐州境内了。
秦川离家八年之久,终于重回故里。但见山水依旧,风物如昨,沿途所见所闻无不流露出久违的汉韵楚风,实是觉得说不出的亲切。他一阵驰骋,但觉得先前的愁云惨雾已荡然无存,当下双腿微一使力,红马一声长嘶,放蹄狂奔起来。
奔了一阵,又即笑眯眯的向易婉玉介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