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跪求了。
“当我欠你,当我厚颜无耻,”卞衡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神魂离体一样空洞麻木。
顾家琪目放空,道:“带路。”
秦东莱紧张地叫了声:“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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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衡安沉默起身,顾家琪娇笑捂嘴:“秦堡主,您最疼爱的女儿就快死了呢,我这可是去救她,您怕什么呀?”
秦嶂真是瞧不过这女人,恨不得上前一掌劈了她。
卞衡安比了个手势,顾家琪微笑一摆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岛边港口走去,春花秋月吩咐掌船回海林。
顾家琪人刚上岸,就收到司马昶怨念无穷的信笺:说好两个月,人还不回去。
“说过几日就回。”顾家琪笑道,冬虫夏草道,“主子,您一个字,比我们说十句顶用。”
顾家琪收了笑,没好气道:“让徐雅言给他写去。”
冬虫夏草气息一滞,看了看秦卞等人,不甘不愿地退开。春花秋月又重新安排马车,把人送到西岭秦家堡。
大约是知道秦家人去找秦璧,秦广陵用千年老参吊着命,硬生生地拖着那口气,等再见一眼她心爱的人,再死。
顾家琪扮成秦璧,走进秦家小姐的闺房。
秦广陵却急得叫人拉上帷幕,她现在样子太丑,不好给她喜欢的秦飞卿看到。
“你来了。”秦广陵羞羞涩涩地说道,象娇羞的少女偷见心上人一样偷偷欣喜,她吐了参片,想伸出鸡骨头似的手爪,又怕难看让人不喜,缩了回去。
顾家琪问出一个她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道:“大小姐,我是什么地方有所逾越,让您如此误会?”
秦广陵满怀柔情地一笑,对着芙蓉帐底,低语情思:“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人,嘴里叫着大小姐,可是听起来就像在讥讽我一样。毫不掩饰他对我的讨厌。我总是做错事,他却眉头一皱就知道问题根结所在哪里。我不服气,就想着好好整整他。
可是,莫名的,我就真喜欢了。
他哪里好,我也说不出来,他其实很不好。不懂浪漫,我让他看萤火虫,他一脸不耐烦,嘟嘟哝哝地还是陪我去看;他也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可是,他很温柔,分明讨厌脏地方,却担心我一直陪着我。。。”
她叙叙叨叨那段少少的美好时光,在她看来,是爱。
在顾家琪听来,是堆狗屎。
“听听,废话多得跟粪坑里的苍蝇一样,死不了。”顾家琪用的是自己的声音。
秦广陵大震惊,无法置信地掀开帘子,瞪圆了眼死死地锁住敌人的眼眉。顾家琪用秦璧的脸,笑道:“大小姐,您可得自个儿留点神,可别真给我气死了。那样,我是做梦都要笑出来声来的。”
“你、你、”秦广陵一阵阵地抽搐,她脸扭曲,她痛苦地大叫,里面的稳婆在喊:“快、生了,露头了、诶,用力,再用力。”
枯七回 旋裁春锦展红霞 谍影重重(五)
血腥味盈满整屋,顾家琪眉头一皱,忍着恶心的感觉,退到房外。
卞衡安在外头,她瞟了眼附近,秦家仆役都赶着去伺候生子的秦大小姐,并没有其他人。
她伸出手:“喂,把个脉。”
卞衡安轻轻地伸出手,探脉后,低语道:“有三个月。”
顾家琪唔一声,袖子放一遮好手腕,竖起衣领,步下台阶。冷不丁地,后面那男人点了她一下。顾家琪心里怒骂,晕倒,醒来时,天色正暗,秦东莱守在她床边。
真是看到这人就有气,顾家琪动作很快地起身,头还是昏沉,她不适地拧眉。秦东莱伸手把稳她,道:“你缓着点,如今,你这身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