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游览一番。
那个悠然的样子,好像他就是个路人,战场上的事儿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反倒是宁洛歌,她急得不行。
她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停了三天了。每天除了看风景就是看风景。莫习凛都因为觉得太无聊而取道回卫国了,他们却还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
最新战报,听说昨日西凉军队被司徒莫离带领的云国军队再次打败的时候,西凉甚至还有一位大将被司徒莫离重伤。顿时,云国军队士气大增。
“我说,赫连美男,小谦,夫君大人,咱还不走么?”宁洛歌慵懒地依着园子里的树,看着在树下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赫连子谦道。
对了,还有这园子。
宁洛歌自诩聪明多变,她的未雨绸缪能力已经超出常人数倍。可没想到的是,赫连子谦竟然比她更甚。
一路走来他们连客栈都没住过,到哪儿都有园子呆。
“我说,子谦,皇帝夫君,连子谦?”宁洛歌叫唤。
“嗯?”专注下棋的人幽幽开口。
“西凉大军昨天又败了。”宁洛歌道。
“嗯。”
“咱走吧?如果你在的话,肯定不会败的。”宁洛歌语气笃定。
赫连子谦将棋子点在棋盘上,缓缓偏头,嘴角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这么信任我?”
宁洛歌翻了个白眼。
“再等等。”他起身,走向宁洛歌,将她的一头秀发揉乱,他满意地冲她笑笑,颠倒众生的笑,让她一时失了神。
待回身他已经去和下属商议事情了,她走近那盘棋。细细端详。
黑白棋子剔透分明,散落在棋盘上,黑子有勇有谋,所向披靡,凌厉强势,对白子步步紧逼,直捣黄龙。
然而白子并未被吓坏,它沉稳机智,每一次进攻都能被它不声不响地化解,它稳扎稳打,步步走步步守,间或给黑子制造些麻烦。
二者最后,竟然是和棋。
宁洛歌看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棋风,心中倒是对赫连子谦连日来的行为有了一丝了然。
只是,再等等,等什么呢?
宁洛歌是两天之后的傍晚知道答案的,那时她正裹着狐氅在软蹋上小憩。
慎行跟她说,有客人到了。
赫连子谦将人请到了书房密探一上午,中午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而最后,据说听到书房一震巨响,神秘人随后出了书房离开了。神秘人一身黑袍遮住了脸,但他走的时候浑身遮不住的浓重煞气还是给慎行和银魂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自那人走了之后,爷就没走出书房。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
“也该用晚膳了,让厨房做了吧。我们一会一起吃。”
宁洛歌进赫连子谦书房的时候,着实被惊了一下。
纯红木的桌子被拍成碎屑,他的袍角还挂着干涸的茶叶。
他坐在唯一一个完好的椅子上,神色悠远从容。
但宁洛歌却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荒凉。
她从来没看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像是受伤的小兽,犹自挣扎着骄傲着。
她迈开腿,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他眼前,无声地望着他,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怜悯。
感觉小腹一热,他已经靠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双臂环着她,紧得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飞走。
她徐徐抬起手,落在他的如墨的青丝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不知道就这么站了多久,她的腿已经麻木没了知觉。
“吃饭吧。”他松开了手臂,声音含着一丝沙哑。
赫连子谦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饭桌前,她已经把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