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剥皮拆骨吞吃了。
乐安的商业帝国大计划,从头到尾就是个局,专门设计抓秦家大姑母身后的人,秦家堡的老流氓,八叔公在乐安之地挡住的那个人,或者说,那股势力,秦家真正的敌人。
秦家大姑母恨人恨得要死要活时,也迷惑,那只贼狐狸从什么地方看出端倪来的?
这么多年,多少秦家堡挖掘的人才在青延、海林铩羽而归,没道理黑心狐人都没到海林,就在盘算着算计人吧?
她的上家恨铁不成钢,这不是明显的么,秦家老大秦堡主跟她通过气!
秦家大姑母惊叹:那小子才几岁,能装得那么像,把您老都给骗过去?
上家道:宫里三岁的孩子就知道笑着杀人。此人低哼,顾远山倒养出个好种。秦家大姑母不是来听上家怎么夸那该死的小子的,她是来讨法子,怎么把人挫骨扬灰,再把那四千万两的买地钱、八百万两的建造费等等钱给吐出来。
“杀她?”上家嘿嘿笑得古怪,“让她竹篮打水一声空,不是更能叫她痛苦么?”
秦家大姑母真是太清楚那种滋味了,眼看美梦就要成真,却在那一刻破碎,何等痛!何等怨!何等恨!
这次要换那臭小子尝尝了。
进五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心跳游戏(上)
试营业之后,顾家琪推出正式营业,这次邀请了五湖四海有头有脸的大富豪捧场。
秦家堡当家人秦东莱出来给新钱庄镇场子,天南地北的人都聚在钱庄的大理石大厅里,竟不觉得拥挤,可见此地在设计之初,所图远大。
江南几个银号的大老板不是很高兴的,这新钱庄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发展规划都是在向传统钱庄挑战,特别是乐安这个优越的地理位置,根本就卡住了北边来的钱,断他们财路。
其中一位丝绸大老板就笑问:“这儿原是赌场吧?老戴原想给秦老弟捧个人场呢。”
这位老板可不是一般小角色,他是丝绸行当里的龙头老大,戴伯劳,他坊里出的九头鸟织锦,是皇家指定的凤服专用材料,江南织造司都不能抢了他的御贡资格。
戴伯劳身家之贵重,堪称他打个喷嚏,丝价就跳上三跳。
就算猜他是皇庄十三股东之一,都是可信的。
因此,戴伯劳是绝对有资格,这样的气魄在秦家钱庄开业当天找秦东莱晦气的。
和他同心思的老板们一道挪揄,真是白送银子给秦老弟都没地方摆,这叫什么事儿哟。
赌坊,就是叫人输钱赔钱的地方;钱庄,要是把钱都流光,那就完了罗,多少家当都不够赔。
这些话怎么听怎么闹心,开张头天就听到这么晦气的话,实在是触做生意人的霉头。
做生意大忌,临开张就给人当头毙了,这预示可不好。
秦东莱也是大老板,肚量大,好脾气,笑道,年轻后生不懂规矩,没跟各位前辈打招呼敬酒。他叫了声:“飞卿(字),过来认认几位叔伯。”
顾家琪笑意吟吟地应了,很乖巧地说招呼不周,请各位伯伯叔叔见谅。
戴伯劳存心刁难,他今儿个就是来砸钱找乐子潇洒的,这儿不是赌坊嘛,叫庄家出来招呼。顾家琪微笑:“戴叔叔要赌的话,不如飞卿陪您玩一局如何?”
“你会玩什么?”
“就赌,明天苏南的生丝价格,我赌每担九十两。”顾家琪说道。
同是江南丝绸庄的老板们齐声大笑,跟戴伯劳玩丝绸价?!戴家买卖生丝的时候,小后生还在娘胎肚子里呢。大家嘲弄:不会做生意,就不要乱喊,这丢的可是秦家堡堡主的面子呢;就现在市面上,生丝报价一百二十每担,都是有价无市的。
“小伙子,九十两一担的生丝,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