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人,不是一般人。
魏无忌在旁道:“看来纪才女果然对你另眼相待,你可是第一个可以佩剑入内的人。”
君莫问淡淡道:“只不过那些弃剑的武者都不是真正的剑客而已,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两人步入门里,在鹦鹉一把“贵客来了!贵客来了!”的嘹亮响脆声中踏入大厅。
大厅里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有着汉朝之后的特色,厅内放满各式奇秀的盘栽,就像在园林畅论聚会一般。
厅内的四组几榻上已有三组坐了人,左方靠窗一组的四个人,都是武士装束,其中一位身形雄伟,有着丛林蛮兽气质的大汉,应该就是嚣魏牟了。
嚣魏牟对面的右方那组是六个文士打扮的人物,其中一人身体高颀,面容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的光芒,恍若神仙中人。
最后一组只有两个人,由服饰看来,可知非是魏国人,却不知何等人物。
在信陵君进来后,在座众人都连忙起身相迎。魏无忌先向右边那组的六位文士打招呼,将那位相貌清奇介绍给君莫问,说道:“这位是稷下学宫的的邹衍先生,精通天人感应术。”
“哦?没有圣者的精神意境,竟然敢妄称精通天人感应之术!”君莫问言语带刺。
他起了论道的兴趣。纪嫣然的会场可称得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与会者皆是剑宗之上,甚至半步剑圣,如眼前的这位邹衍夫子。这些人虽非百家诸子级别,却也堪堪可与他论道了。
魏无忌连忙介绍君莫问道:“这君莫问先生,是一位当世剑圣……”
邹衍虽然养气深厚,轻易不动怒,但曹秋道的刚硬性格对都他礼待有加,此时不由心中不悦道“天地之道,既简也繁,并非只有能和上苍对话的圣者才能感悟。只要细心观察,大道莫不在平常之中。”
君莫问淡然道:“说得好,你这老头有些见识,只要不被曹秋道杀了,日后成为诸子般的人物不是梦想。”
君莫问的话居高临下,令邹衍眉头大皱,可是剑圣都是对天地之道有各自独到见解,得到了天地认可的存在,连天道都承认了他们的道理,凡人如何能够反对。一句我可以用我的道操纵天地,你的道可以吗?如何回答。
这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战!
邹衍才学可算是当世第一流的人物,仅以玄学来论绝不会输给剑圣分毫,但他遇到君莫问,就如孟子对辩孔子一般,即使才学不输对方,至圣和亚圣的地位差距却让人无法抗衡。
魏无忌见气氛有些僵硬,连忙转移话题,介绍到最后一组,对其中一位中等身材,长相平凡,眼睛却深邃无底的人问道:“这位先生是……?”
其旁一个魏国文士介绍道:“这位是韩国的韩非公子,今次叨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非公子的《说难》后,赞不绝口,使人传话要见公子,在下才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小姐了。”
魏无忌还未接话,君莫问踏前一步道:“不意竟在此得见韩非公子,莫问拜读过公子大作,发前人所未发,其中尤以‘法’、‘术’、‘势’相结合的治国之论,提出‘世异则事异,事异必须变法’的看法,确实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随后的魏无忌等人一齐动容,不止想不到竟遇到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韩非,更是想不到是君莫问刚刚还一副傲慢姿态,天下无可与其论道者模样,此时却放低姿态,表示对韩非的敬重。
邹衍这时感叹道:“君先生能以剑道入圣,果非傲然自大之人,对有道之人同样很是敬重啊!”
君莫问却似乎不领情,下一句话更是伤了这位玄学大家的心,只听他道:“邹先生的‘五德始终说’固然深有见地,可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