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儿不听话吗?难道你当真不想自己像个正常人?”清梵直直逼视着他的双眸。
聿哥儿惊颤了一下,最后拼命的摇了摇头,“我不懂姐姐说什么,难道我不是个正常人吗?我不正常吗?我要去问问祖母。”
说完,就要推开清梵,朝着外面走去。
信得初九和画壁心急手快,一把拽住了聿哥儿。
清梵知道想让他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是不易的事,每次吃药,几乎都要累的她虚脱。
竹香也急忙上前,拉住了聿哥儿,她知道清梵姑娘是为聿哥儿好,所以每次都很好的配合着清梵强行把药给聿哥儿喝了下去。
今日也不例外,很快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就到了聿哥儿肚子里。
只见他喝完药,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清梵见了,不由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把抱住他,“聿哥儿,只呀你快些好起来,这药就不必吃了,不然定是要吃到你完全正常为止的,我这药是专治你这病的,总有一天,你会好的。”
说完,松开了聿哥儿,拿起绣帕,帮他拭去了眼泪。
这才走出了聿哥儿的院子,撩帘的瞬间,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道犀利的眸光,直直射向她的后背。
那没有转头,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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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
已是入秋的季节。
清梵每日里去趟国子监,然回到沁芳园,这日子倒也过得舒畅。
只是学堂里,仍会有人想着捉弄她,不是把她的凳子腿锯断,就是故意在她凳子上抹些怪异的东西,甚至还有人在她书案低下放些毛毛虫。
清梵只觉无趣。
久而久之,他们见着清梵没有一次中招,便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坐在她前面的那位受过教训的世子爷,倒是再也没有使坏。
这日子也就平淡的度过了去。
听说边关的战事越发吃紧,敌军兵力加重,是我军的两倍之多。
那一日,侯府接到了世子爷从边关传来的信。
是燕王府派人送过来的。
信中几次提到了陌书玥,提到了他们的婚事。
陌书玥听了,不由一把夺过信笺,满脸堆笑,又似害羞的看了起来。
清梵见了不由笑了笑。
不由让初九扶着起身,朝着沁芳园而去。
刚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见着即无亦的贴身小厮寒江从暗里跳了出来。
直吓得清梵猛然一颤,看清来人,这才拍了拍胸口,说道,“小哥,你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寒江尴尬的点了点头,“都是小的不对,还请清梵姑娘原谅。”
清梵摆了摆手,“没事,以后记着就好,不要再这样突然跳出来吓人了,你走吧。”
寒江急忙说道,“清梵姑娘,我家世子爷有信给你。”
清梵错愕的睁大眸子,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寒江,“给我?”
寒江急忙从衣襟处掏出一份信来,呈给了清梵。
清梵一怔,看着信封上写着清梵姑娘亲启的字眼,这才接过了信。
寒江见她接过了信笺,笑着说道,“我两日后,会来清梵姑娘这里取信。”
说完,一溜烟的便不见了身影。
清梵惊愕的抬眸朝着他消失的地方望去,哪里还有他的踪迹,她大急,什么吗,还要来取信,那就是要她回信了?
即无亦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不知这男女私自通信,如同私相授受一般,被抓了还得了,他想害死她吗?
看着信笺,急忙藏好,眼眸四下瞟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这才放下了心。
急急朝着沁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