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入一院,院内有一间老屋,门框上写着:箫家祠堂。
堂内灵位罗列,阴风阵阵。
浑身一哆嗦,尽管此刻阳光晒入堂内,但是依旧无法驱散从牌位上而来的阴气。供桌前两个蒲团,宛如祠堂总有人要罚跪。
大哥拉着我跪在牌位之前,一眼看去,数十牌位,箫家真是一个极大的家族。这种场面现在除了影视剧里,也只有在古镇老宅才能看到了。在牌位后面的墙上,还有两幅一男一女的挂画,都已经是年迈的老者,慈眉善目,宛如神仙,这一般会是祖先的遗像。
在挂画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副对联,写的是:天高什么(地厚)国什么(恩)重;祖什么(德宗功)师范长。orz。。。现在感觉到文盲的各种伤不起。从对联的内容看,这是一个爱国尊师重道的家族。
我看向最近的牌位,因为眼神不好,又不喜欢隐形眼镜那东西,所以一演古装就看不清东西。只见牌位上写着字,猜了半天,再结合我们那个世界的牌位写法,大致推测出事:先父,天龙宣明大司乐,萧什么子长之位,大公三年卯月六日。
先父?既然我古代老爸还在,那么可能是爷爷,或是爷爷的爸爸。天龙宣明是什么意思?看不懂。大司乐我知道,是宫廷乐师的大主管,是一种官职。再看向旁边,发现都有乐师,司乐,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官职,但感觉也是与音乐有关的头衔。
箫家难道是一个音乐世家?我瞥目看大哥,他端端正正跪着,闭目低头,认真思过。我得想办法套套话。
于是,我悲伤地低语:“我不想进宫……”
他缓缓抬脸,抱歉地看向我:“大哥知道,小月,是哥哥不好,若不是哥哥投军,入宫献乐的责任也就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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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啊,原来害小月入宫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位小月的大哥。听他这么说,看来这次入宫不是去做皇帝的女人,而是为官。
“哎……”他低下头自责地大叹一声,“我们箫家世代为宫廷乐师,与琴家代代相争大司乐之位,难道不觉得累吗?”他抬眸带着一丝恭敬地质问祖先灵位。
与琴家相争……又是琴家……
我安慰地拍上大哥的肩膀,他转过脸,我认真地看他:“哥,妹妹不怪你,男儿志在四方,整日坐在宫中奏乐屈了你的才华,你弃笔……不对,是弃乐从戎,妹妹支持你。只是,无论到何处,即使是在战场,也末将音乐忘记,它是我们箫家的生命。”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太冠冕堂皇?书面地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酸。
他定定地盯视我的脸庞,眸中溢出疑惑。我忽觉自己多嘴,立刻低脸作思过状,然而,身边的视线却是越来越紧逼,越来越无法忽视。
“小月……你……好像有点……”
“是不是不一样了?”我转回脸接了他的话,与其被猜测,不如主动解惑,他怔怔地点点头,我微微一笑,“当那个混蛋对妹妹说出薄情寡义的话时,妹妹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重生之后的我。那时,在崖边我曾看到过一幅幻境……”
“幻境?”他越听越迷茫。
我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在他眼前轻轻划过,带离他的视线,让他想象:“那时我看到了一位神女,神女跟我说,为那样的男人跳崖不值得,因为他不会记得我,或许转身就会去找别的女人。她告诉我如何将愤怒化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会支撑我活下去,让我变得比以往更加聪慧明智,让我脱胎换骨,彻底重生。从此不再做那唯唯诺诺的乖乖女儿,痴情女子,而是自主自立,自爱自强的……女强人。”
“女强人?”他从幻想中抽离,疑惑地看我,我的脑中有点卡壳,不知该如何用古代的话语来形容女强人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