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休息的如何?”
显然是在问荣霜,她点点头:“无碍,多谢关心。”
老龙点点头想要说什么,莫清槐先开了口:“要不再歇歇吧,我昨天跑了一晚上,虽然醒了可还是浑身酸疼的。”
老龙扭头看看他,吞下原本要说的话,笑笑道:“也好,反正现在这林子很安全,你们想歇到什么时候都行。”说完继续去逗谢荞漳和光娃娃,也不再继续原本想说的话题了。
荣霜看看刻意不看她的莫清槐,再看看哄孩子的老龙,目光落在玩的特别开心的光娃娃身上,若有所思。
借着老龙这句歇到什么时候都行,一行人彻底放松,这一夜一觉睡到自然醒,每个人都精神饱满。这林子里本就灵气充足,老龙栖息的水潭更甚,现在又没了释魂树作威作福,隔天醒来,大家都感到精力充沛通体舒畅。
非要找点瑕疵,恐怕只有莫清槐看光娃娃时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宠溺和温柔,开始变得心疼和不舍起来,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
莫清槐最后一个睡醒的,醒了也不起来,歪靠在石头边上,看光娃娃跟潭水上飘着的荷叶还有荷叶上盛着的露水玩,几个人靠过来,凛风大咧咧的问:“舍不得啦?”
谢荞漳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傻乎乎的问:“清槐哥哥舍不得什么?”
凛风搂着她的脑袋拽进胳膊肘,一边呼噜她的脸一边道:“傻丫头,别打岔。”
孟昭离挨着莫清槐身边坐下,随手抄了跟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我们都挺舍不得的,可想想,它本就是他,他们其实是同一体的,也就还好接受一些。”
谢荞漳本想和凛风大闹一番,听孟昭离这样说,大概猜到了,窝在凛风小臂上不吭声了。
荣霜站在他们和水潭之间,清晨微风拂过,轻轻带起她的裙角,光娃娃玩累了躺在荷叶上,看到她的裙角一荡一荡的,乐颠颠的奔过来轻轻坐在她的裙角上,被风吹着就像在荡秋千,随着一下一下的发出开心的窸窣声。
大家被它吸引,看着它玩,风小了,荣霜一抬手,裙角继续飘荡,比之刚才更稳更舒服。所有人看得心里都软了下来。
它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智,虽然低等蒙昧,却单纯干净。
老龙窝在水潭,只露了半个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明白,现在叫这群人去牺牲了小东西去给莫清槐延寿,估计谁也下不了手!
无声的叹息,哗啦,他从水潭走出来,打断了一群人正享受的温馨。
“既然舍不得,带它一起走吧。”老龙特别无奈,“你再不舍,时限到时,却要如何呀!”
他走向莫清槐:“龙鳞对人是修炼的圣品,你取我的一块鳞片,希望能在危难时有所帮助。当年我欠你一命,如今大限将至,一块鳞片,也不算有违天道。”
龙尾在莫清槐身上轻轻扫过,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块黑亮亮的龙鳞,黑的深谙,黑的厚重。
莫清槐看着手中的鳞片,有点痴,良久,他合上手抬头看老龙:“你……还有多久?”
“在这潭里躺着,应该还能有两三年吧。”老龙说的很轻松,用头点着那鳞片的方向:“到时候,它会让你们知道的。哦,如果那时你们还没用它的话。”
谁又会舍得真的用那鳞片来提升功力呢?
如果老龙说就在这几天了,他们一定会留下来,一直陪着他知道他寿终。可他说还有两三年,几个人心里倒还轻松了,至少这样他们的事情结了以后,还可以回来看他,到时候再陪他到最后也是可以的。
“不过,小东西,和龙鳞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们带着它,要分外小心。”老龙又道,看着莫清槐欲开口,抢先说:“别说让它继续在这陪着我这话,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