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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4 / 4)

都的,至于是不是我的授意,就要看飞往墨台府的是哪一只了……”墨台妖孽如打哑谜般低语。

我的眉心微拢,一时间猜不透墨台妖孽言下之意,正待细问,就见墨台妖孽随手将双环递予夏枫,慢条斯理地说道:

“夏枫,去帮我数数营地附近究竟养了多少只鸽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一只鸽子都不准放出去,尤其是向北飞的。”

……我是数日后的分割线

低头瞪着圆滚滚尚未完全消食的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的肚子变得比我的胸部更加凸出显眼了——墨台妖孽的一道命令,连日来我的三餐加夜宵都是鸽子,红烧、白灼、碳烤、泥焖、清蒸……砸吧砸吧嘴,信鸽的肉质就是比寻常肉鸽的有弹性,口感极佳。

“水凉了,再提两桶热的进来。”我高声嚷嚷,浸在浴桶中的身子懒洋洋的。

野地宿营还能泡澡,真是相当奢侈的享受,别的不说,单是将沐浴用的营帐烘暖以抵御夜间的沁寒,就要花费相当的人力、财力及时间——虽然不至于像在府里那般日日入浴,但墨台妖孽坚持每隔两三天就要沐浴一次。颜煜与我跟着沾了光,也能排在墨台妖孽之后洗个热水澡。

偷偷说一句,我不爱洗澡,特别是在入冬之后,并非不喜洁,而是怕麻烦。

我将下巴挂在木桶边沿,稍微分担了脖颈上的压力——纵使无法称量,我也能确定我头顶的湿发至少有两公斤重,无比怀疑平日身体摄取的养分全被这一头毛发吸收了。

一头及腰长发,从字面上看,清新飘逸,令人艳羡,可是,当乌发浸泡在浴桶内,如蔓草般纠缠不清,又似丝绳般束手束脚,任何美好的想象都被强烈的无力感破坏殆尽。最可恶的是,我还不能一刀解决来个痛快。

想当年在“生死门”,我忍无可忍地拿剪子把长发绞短,但尚未把发尾修理平整,就被闻讯赶来的殷夺去剪子,他又惊又急地抓着我的肩,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为何自残……我至今仍记得殷躬身伏在地上将我的断发一根根一缕缕拾掇而起的情景。

某些类儒家思想已然深入人心,根深蒂固,近似《开宗明义》中所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纵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我选择接受,于是,我不残害我的头发了,而是让我的长发继续残害我的身心。

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进来,我大为光火地从浴桶中爬起身,泡得泛红的皮肤一接触到周遭的空气,上面的毛孔纷纷立了起来。我哆哆嗦嗦从净衣篮扯出干布裹在身上,一把撩开帘门,吼道:“有没有人啊?冻死我了。”

循目望去,黯淡的月影及零星的火光,将静谧的营地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橘色之中——静?!本该在帐外待命的侍者,往返巡逻的军士,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傻子都知道出事了!倏然转身,就近寻求护身的利器,暗自扼腕入浴时没将长剑带过来,此时只有藏在靴筒中的短匕可用。

只手紧握匕首,一边戒备,一边胡乱披上长衫,陡觉背心发寒,心知对方现身了。不及多想,旋身将手中衣物投掷出去,力道集中右臂,猛力将戳来的兵器挑开,随即闪身后避,欲找机会逃出帐篷。

显然,我低估了来人的实力,飞舞的衣物并没有妨碍其攻击,而是瞬间就被利刃划开割散,于是,我清楚地看到一名蒙面的劲装女子欺身而近。

“谁派你来的?”我喝道。之所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是真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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