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全,还要应对沉瑟到底能带几把武器回来,不同的带法又得有不同的回应方案,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只不过现阶段,那个沾了他鲜血的蛊铃都叫沉瑟拿回来融了,鬼笙唯一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消失了,他铁定是要收敛的。
他断不会狂妄到失了理智。
於是南疆方面他到不大怕,乌椤到现在也没回来,估计是乘胜追击去了……
把鬼笙打回南疆也是个好办法,总之他现在来与不来都不惧他。
「真不知那是你自己的血肉还是别人的血肉了。」薛黎陷幽幽的叹了口气,「都不怕疼的么?把手伸来,我把把脉。」
苏提灯起先叫薛黎陷第一句话给吓了一跳,心说这人会读心么,而且今天这是怎么了,薛黎陷每句都把他惊得不得了,觉得会捅出甚么天大的篓子来一样,听到最后反而有点隐隐期待捅点篓子出来。
怎么说呢,明明在越忙、越乱的时候,谁都不想去事态发展的更忙更乱,更不可开交。
可苏提灯是个绝对的反例,越是忙到死的时候,他越喜欢往死里忙。
越需要事态平稳的时候,他越喜欢去惹是生非。
将那惨白如白骨的手臂轻轻抬出了水面,苏善人笑的天真无邪,「薛掌柜当真想看我真实的脉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卷七 ,花枝碎骨(四)
薛黎陷闻言愣怔了下,心说我难不成都这时候了还要看你虚假的脉象么,铁定是要真的啊。於是忙不迭点了头,便要伸手去捉。
一阵淡淡的檀香气息迎进,沉瑟那同样轻淡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苏提灯,到时间了,该出来了。」
薛黎陷和苏提灯同时回头,只见沉瑟手里抱着一堆锦衣华服,面色说不得和善却也说不得臭的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再把脉也不是不可以,薛黎陷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总是觉得有点怪,总觉得沉瑟刚才那语句虽然都是平淡的……就是……怪怪的。讪讪收了手,薛掌柜寻思着,早晚还是有机会把脉的,还有苏提灯那条左腿,他得改日找个好时间仔细查查。
苏提灯冲沉瑟笑了下,话却是对着薛黎陷说的,「麻烦薛掌柜先请回吧。你身上伤也要多加注意,别留下后遗症。」
薛黎陷点点头,知道苏提灯大概是不喜让旁的人瞧见他赤身裸体的模样,於是也不再讨嫌,起身跟沉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往山中的竹屋走去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刚才苏提灯是不是关心自己了?咦……这感觉,也怪怪的。
总觉得小冷风莫名从脚底板蹿到天灵盖呢。
薛掌柜激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尔后瑟缩着肩膀,撒丫子往竹屋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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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瑟感受到薛黎陷彻底走远了后,才沉着步子慢慢踱到了池边。
略微俯下身,单手揽住苏提灯,在少年那瘦弱的腰间按住了,却不急着往上提,他只是冷下嗓音道,「苏提灯,你不作死成不成?你还想怎么捅娄子?」
要不是此次伤的甚重,苏提灯也断不至于要这么种方法出来,此刻听闻沉瑟讽刺的言语,反而怒极反笑了,轻巧从他手里直接扯过锦袍,苏提灯又沉回水里穿衣服,再露出水面的时候,已可见花纹秀丽繁复的丝带轻轻飘在了水面之上。
他不答话,伸出单只手去,「拉我上去。」
沉瑟冷哼一声,他一上来就瞧见苏提灯敢让薛黎陷给他把真实的脉象了。
他是非得吓着薛黎陷不可?
非得继续捅娄子?
已经让南宫家查出倪端了……就不能收敛些?
「你当枕骨是白死的?他一死,南宫家到底是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事的。哪怕……枕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