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红润,目现精光的中年男子。“我还没昏眼到错失这等良机的时候,用不着你们来催促。”长长的山羊胡须,眼珠浑浊,脸上满是老年斑,可就是这样看似普通的老人,却拄着乌金龙头拐杖,堂堂正正坐在圆桌的中央位置。
老人一发话,哪怕是同桌的人仿佛都低了一截。议事堂成员一直是十三人,数目从设立之初便不曾更改过,除了五位现任堂主之外,其余的都是已经隐退的堂主或者家族杰出贡献者。凡是议事堂成员,都挂着长老的头衔,除了事关家族发展或存亡大事,长老的权力之大,只要不是大肆杀戮家族子弟,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许多人之上。
连家族的族长在行使权力之时,往往都会受到议事堂的制肘。当然,这些揭开不提,此番人齐便是为了讨论是否掺上一脚,不说趁机灭了慕容家,能够给予其重创那便是大成功。“可,大长老据前线探报,远古龙象都登场了,这战争岂非进入尾声了?”五鬼妖毒堂毒蝎堂堂主,三角眼中满是暴戾,看着人都像是猎物般。“笨蛋,鼠目寸光,难怪这些年没长进,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学苏禹做事前思考了。”老人毫不留情地斥骂道,似乎是教训孩童一般。
毒蝎堂堂主苏邪眼中血光一闪而没,扭过头不去辩驳。小鬼,在老夫面前装嫩,你还差了点火候。老人环顾四周,浑浊的眼珠一个个与长老们对视,有坚持数分钟,有一触即退,有的甚至低头不去看。除了那七位也是老大不小的长老语气含糊,似乎是看哪边占上风,就倒向哪边,剩下的那四位现任堂主果然是坚持现在出击。“哼,既然这样,老夫也不管了。只是,没老夫命令,谁也无法调动五堂核心力量。”
说完,老人将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放下,引得议事堂为之一震,木制的墙板纷纷被震裂,而老人已经消失在这不宽裕的房间内。“这是敲山震虎呢,还是当头棒喝。”五毒堂狂蟒堂的堂主苏陌,淡淡地说了这一句不知明义的话,也是瞬间消失。这次简短的会议以不欢而散,可真相又有谁知晓呢?
返回墨阳城外城正门处,那大平原地带,原本是种植着一方百姓的食粮,可现在却是被战火荼毒成死灵的禁地。发出那一超大招的慕容崖,也是短时间脱力,不得不在亲卫的搀扶下才能不失威严。而那兽潮的中央,无尽的血浪翻滚,动人心魄,摄人神魂。交战双方,都为之震惊莫名,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呆滞地看着那如同灭世的场景。
这当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吗?三大军团偷偷地望了眼站在高墙上的主帅,那抹黑色的大氅将会在大部分士兵眼中化成不可逾越的高山峻岭,由胆颤演化成的畏惧到最后的敬畏将牢牢占据他们的内心,无法自拔。短暂的平静过后,战争双方爆发出不同的吼声,三大军团士气激昂,连刺得抽筋的手仿佛重新灌满了力量,觉得自己哪怕是被妖兽或魔兽包围了,也能杀出条血路。
而兽潮一方,则像是乌云罩顶,连冲击的力道都减弱大半。甚至出现了大量溃逃的兽族。尤其是体积硕大的妖兽,见到远古龙象都在那雪花中化成累累白骨,纷纷掉转方向逃跑了。因为远古龙象突然出现而几乎被改变的局面,再次扭转过来。“那么,你会怎么做呢?”慕容崖休息了片刻,力量已经回复过来,推开亲卫,单手一招,落在血水中的白虹,化作闪电回到手中。
只是那巨大的体积却缩水三分之二,也就是普通的长枪大小。“尊主,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再任由那些野兽自由攻击,怕是会被人类以磨盘之法蚕食殆尽。”兽潮的后方,一处突然形成的山丘上,数十头体积或大或小,气势惊人的妖兽正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看着位于前端的一个人类。而在人类身后与那数十妖兽隔开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鬼龙鳌、一熊、一豹、一插翅蛟、一大鸟。
“怎么,开始可怜这些炮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