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士,提前修筑起来这一座天都大门,并倚此为重枢,以纹符血绘地陆,施以绝天禁陆之法,只留下一处出入隘口,就在这苍邯山天都门外将众妖阻住。”
“此一战,神国战力几乎是倾国而出,不过那时神国初立未久,人心凝聚,众志成城,斗有十数载,仍是不曾后退半步,三族见事不可为,只好与三位大祭公定下契议,只要神国镇国礼器不坏,屠台不倒,便不得进犯东荒诸国。”
说到此处,公佥造却是神情有些沉郁。
神国崩塌后,三氏虽然碍于契议,明面上无什么太大举动,但暗地里却也动作不断,譬如掖扬大圣,就是那青璎大圣放到东荒的棋子。
此妖常常带着一群妖魔掠地攻城,索要祭品,其中尤以东荒国受祸最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此次也不会想着将之诱捕。
张衍点头道:“贵国那纹符之道,能禁天锁地,倒也是巧妙。”
公佥造叹道:“符纹传至如今,虽未断绝,但有许多厉害纹法却需用到不少天地宝材,然而产出此些宝材的地界如今皆不在我手中,便有法门,若不设法收复失地,亦无多少用处。”
张衍问道:“不知那阻挡万妖之法,用得是何宝材?”
公佥造道:“宝材倒是寻常,但绘纹之时,三位大祭公割肤剜肉,将自身鲜血洒遍东西,整座苍邯山都是化作赤色,史笔言:‘血纹之气,啸惊鬼神,盖天披地’,令诸多妖魔半步不得跨越。”
景游在旁听得也是心下暗惊,仅凭三人鲜血,竟能把这脚下这座贯穿亿万里的山脉浸染一遍,这等本事,也确然称得上神通广大了。
张衍心下一思,虽无法亲身见识这三位大祭公的神通法力,但其等血气这般充盛,想必所能牵引的天地灵机已是到了一个异常庞大的地步了。
而当时三大妖氏处在主动一方,显见是更胜一筹,到得如今,也不知还剩下多少实力。
不过便是全盛之时,只要敢挡在九洲修士必去之路上,也一样要与之碰上一碰。
公佥造眼看即将自那天都门上方越过,望了望下方略带暗赤之色的地表,不由感慨言道:“当年神国大半玄士战殁于此,与之一同葬生在此的,还有难以计数的妖魔异类,在此等鲜血浇灌之下,千余年后,这里便诞出一头血蚓魔妖,其只要见得活物,便一概吞了,不但我神国深受其害,便连寒渊妖魔,也一样被屠戮了不少,后被我神国大祭公公拓联手三氏妖王,方才将之重创,传闻至今还在泥壤沙土之下沉睡静养。”
张衍见公佥造方才只提到了公拓一人,还有另两位大祭公却似是不见了影踪,便问道:“神国既三位大祭公,为何对付这魔妖时,却不见另两位出手?”
公佥造一怔,随即尴尬言道:“此事在下也是不知,全因为那史笔之上并无记载。”
张衍目光微闪,方才他问出这句话时,公佥造虽神情无异,但气机却有一丝些微变化,显然其未说实话。
不过按理而言,以那二人神通,只是过去千载,寿数怎么也不当尽,若说不是什么意外变故使得这二人无法出手,那么就是飞升而去了。
只是这等事,说出来也无甚大碍,而此人却是遮遮掩掩,这里面必是别有说道。
但其无意说明真相,他也不去逼问,这时想及那方才所言魔妖,心下略动,便起了神意,往那处地底扫去。
只是过去十来息,他忽然感得一股诡异气机徘徊在下,极是浓浊腥腐,不禁挑眉道:“果是有一头妖魔潜藏在山脉之下,那气机若在盛时,确是强横。”
公佥造色变道:“此魔妖当真还在?”
张衍看他一眼,言道:“此物看去元气大损,一时半刻不会出来,道友不必忧心。”
公佥造却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