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成就第二重“耀夜如昼”。
他走出洞门,脚下一踏,平地升起一朵清云,将他徐徐托起,来到山巅火口落下。
走前向下看了几眼,见四周黑云蔽日遮天,烟尘滞息塞窍,若是常人站在这里,不用几息功夫便闷死了,张衍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而金、火两粒玄种跃跃欲动,变得比平日更为活泼。
起身一纵,一金一红两色光芒便裹着他便往下方冲去,他飞遁之速及快,一路烟云四避,金火分让,不一会儿便到了火穴腹中,自觉再也不能深入。
只见四壁如烘炉焚燃,通红似血,即便有玄光护身,热气也逼得他隐隐有些烧灼之感。
估算了一下,自己已下了地下一千多丈,这里不但煞气浓郁,灵气也是同样旺盛。
他一张嘴,深吸了一口煞气,再往那一片玄光一喷,“哧哧”一声,仿若在火中投了一把滚油,光芒往上一腾,更是耀目了几分。
见此情形,他心中一喜,灵页岛不愧是一处福地,即便不如魔穴,日后等修为深了,再往地腹下去,也不见得灵气能差了多少。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应到心田上有一股惶恐之感传来,这并非是他自己的感受,而是与他精血相连的敖通的心绪变化。
张衍眉头一皱,莫非是遇到什么古板的同门了?
他借剑光往上一遁,瞬息之间便出了火口,举目一望,见敖通老老实实趴伏在水中,此刻动也不敢动,刚才的威势全然不见。而它的上方,却站着两名修士指指点点,其中一人正是齐云天。
张衍神色一动,齐云天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并且还亲自登门,不是他原先所料想的只遣一名弟子前来,不禁暗暗点头,无论对方是不是做样子,身为掌门一系孟真人的大弟子,三代之下第一人,能做到这一点,已是相当不易。
他纵身靠了上去,只听在齐云天那里说道:“范师弟,你一向有眼光,看看这只金蛟可是上古异种?”
齐云天与庄不凡虽然同位门中十大弟子,但是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小节,对门中弟子豢养一些妖物毫不介意,反而在那里饶有兴趣地评头论足。
另一个名修士圆脸大肚,像商贾多像一名修道人,他笑着答道:“万年之前,听闻此类异种我门中遍地都是,如今却是一条难觅,此物乘云飞渡,入水分波,能去北冥瀚海,也可游南崖火窟,若是用来当了坐骑,日后遨游四海最是逍遥不过,张师弟倒是好福缘,能得这么一条。”
张衍此时到了两人身侧,远远便说道:“不过是一条金蛟而起,这位师兄喜欢,便拿了去吧。”
那名修士一转头,笑着指了指他,道:“张师弟休来消遣我,这条金蛟刚才已老实交待,已认了你为主,又怎能拿来送我?我听闻张师弟是周掌院高足,还不如拿几枚丹药来比较实在。”
张衍知道他在说笑,这人浑身真元澎湃,给人莫大压力,隐隐还有煞气外泄,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化丹修士,又哪里需要他的丹药?
上前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那名修士笑着回礼,道:“我乃孟师座下范长青,与齐师兄本是同出一门。”
张衍再次拱手,道:“原来是范师兄,两位师兄既来到此处,不如来我洞府中一座,也好让我尽东道之谊。”
齐云天点头笑道:“正有此意。”
张衍将两人迎了进来,分了宾主落座,命商裳短了瓜果美酒上来招待二人。
范长青看了看四周,摇头道:“师弟过得也太过清苦,我辈修道,虽不在意这等身为之物,但些许装点也可彰显我大派弟子风采,师兄我那里有不少摆设放着也是无用,改日命人送来。”
别人愿意送东西结好自己,张衍向来是不推辞的,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