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之下,尚且如此,显见得自有其顾虑和底线。
这底线便是大势,若是一旦越过,所要承担的压力便是那几名弟子背后的洞天真人。
张衍此次来得大比之上,背后虽有彭真人撑腰,但双方到底只是利益相合,彭真人能在关键时刻能顺势推他一把,助他上位,可却未必会为他火中取栗。
是以在此情形下,暂且求得一个平局,既能证明自己实力,又不至于挑动世家的神经,此方是最好选择。
不过与一人战是平局。与两人战也可是平局,虽则过程相同,但结果却完全不同。
与萧傥以平手收场,但两人乃是赌斗,恐怕诸弟子并不认为他真实本领能及得上前者。
既然这个分量还稍显不够,那他便再寻一人便可。
若能与杜德也战个旗鼓相当,则门中又有何人敢小看于他?
就算不认为他能胜得这二人,怕也无法否认,他之实力已足以挤入那十大弟子之列了!
杜德端坐峰上,听得张衍叫阵,却并不做声,神情喜怒不显,只是目光略沉,抬起一只如女子一般白皙的手,对着座下封臻挥了挥。
封臻自解其意,自成就小神通以来,他就总想着与张衍一斗,此时正是得遂所愿。
他站出来对着杜德一揖,就要下峰,莫道人站在众弟子之中,见他走得急躁,怕他有失,冲着他背影说了一句,“师弟小心,万不可小视此人!”
封臻恍若未闻,头也不回,急飘下山,眨眼到了峰下,昂然道:“张衍,似你这等后进之辈,何需老师出手,我便可收拾了你。”
张衍见是封臻过来,他与此人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也知此人在曾在后背弄鬼,这大比之上下不得杀手,但却可令这人多吃些苦头,便笑道:“口舌之争无益,你我手下见真章。”
封臻一声冷笑,瞪视着张衍,把玄功一运,霎时之间,胸中灼火翻沸,被那火气一激,他眼前血红一片,嘿然一声,将大袖挥动,即刻就有大团橘火黑雾从卤门之上爆起,间中夹杂着的点点耀眼火花,似散星飞灰般,飞飏飘散。
这团火雾黑红相交,缠绕搅动,似一根烟柱般,直往上冲,越攀越高,须臾到了百丈之上,似要射穿云头,此时再听得一声爆响,这烟柱炸散开来,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就有一片黑红色的浓云笼在天中,足足出去了有数里方圆,将皎月之光俱都遮蔽。
封臻哈哈一笑,将身一拔,就去了这片雾云之中,眨眼隐没不见。
他弄出这番声势来,场中弟子也是吃惊,未曾想他居然有这般手段,有不认识他的纷纷打听起他来历来。
张衍目注那片浓烟,沉吟片刻,起了手指一点,发了一道剑光入内试探。
剑丸在烟尘之中转了一圈后,心眼所察之下,却觉周围俱是灰茫茫的一片,找不见其人踪影,显是对方这门功法能掩去自身行迹。
既然寻不见,他也不再坚持,心意一动,那剑丸随之回来,重又回了眉心之中。
那烟火之中这时一阵波动,似是有一只手在其中搅动,随后封臻从中现出身形来,只是半遮半掩,浅浅一道,连他人影都看不清楚,只听他声音从隆隆传出,道:“张衍,你剑术法宝再是了得,我看你又怎能来伤我!”
他大喝了一声,顷刻间浓烟震动,立时就有无数星火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张衍虽有宝衣护体,但不必要时,也无需逞强硬捱此术,把剑光驾起,化一道遁光飞驰,就轻易避了开去。
只是那点点星火却似不依不饶,追逐在他身后,不过他去得甚疾,根本沾不得他身。
封臻把头从云烟中探出,眼角渐渐有一圈火纹浮起,显得面容狰狞,便是情绪也激动起来,他狂笑道:“张衍,你尽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