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面。
此时的靳天堂由衷的感谢之前被他骂过无数次的破车,这刹车刹的太好了,当然更令他高兴的还是,她还记得他。那是一种难以描摹的喜悦,他没把她忘记时,她也记住了他。就像冬末去寻春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走了一天,毫无收获。随意找个地方小憩,一低头就发现一朵颤颤巍巍开在寒风中的小花,刹那心变都变的温柔。
“一直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靳天堂。”已经恢复常态的靳天堂一本正经的冲尚宴说道,仿佛这是一件无比重要正式的事情。
金天堂,名字真怪,尚宴心里暗暗的想,之前的紧张感也一扫而光,“我叫尚宴。尚书的尚,宴会的宴。”
“你好,尚宴。”
“你好,金天堂。”
因为S市的人或多或少都带有点口音,靳天堂完全没有察觉到尚宴念的不对,反而内心有异样的柔软。
在不远的以后,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了,尚宴偶然提到第一次听见他名字时的误会。靳天堂一听,他大气的名字竟然在一段时间内一直是被当做俗到爆的金天堂,关键是他每次一听还美滋滋的应了。自尊心受到打击的他佯怒道:“哼,尚宴,宴,菜,好,我宣布关于以后尚宴该称呼为上菜的第五号决议通过。上菜小姐,喜欢你的新名字吗?”
当然尚宴也毫不手软的问了他一句:“靳天堂同学,请问《二十一条》是哪年哪月哪日签订的?”最后的结果以靳天堂含泪回去看历史书结束,靳天堂完败。但是后来每次靳天堂生气时,都会愤恨的称尚宴为上菜。
而此时的两人,一个刻意收敛自己的随性,一个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本性,开始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流。纵使后来时光微凉,他们记忆中的对方也依然停在这里,永不老去。
车外,依然是灰绿色的行道树,笔直坚定的向后跑去。可尚宴却在此刻觉得一切都将不同,看看眼前这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少年,或许已经不同了。
“你是一中的学生啊?”看着尚宴身上的校服,靳天堂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尚宴没有多想什么,答道:“对啊,我是高二一班的。”看着靳天堂上身一件画满骷髅头的长袖,下面一件破洞牛仔裤以及从衣服到鞋子挂满的金属小环,尚宴乖乖的把问他在哪个学校的话给咽下,如果他真还在上学的话,估计保安叔叔看他这一身也不会放他进来吧。
不想让靳天堂感到尴尬,尚宴连忙转移话题:“你要在哪个站下?”当然这只是以尚宴一个从小就是好学生的人来说,没有上学或者上一个不好的学校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所以她完全没有想到或许有人会不在意。
“你要下车了吗?”靳天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说
尚宴一看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一惊,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尽管心里缠着细细密密的不舍,她还是弯弯嘴角:“我马上到站了,再见。”说完急急忙忙的从车后门下了车。
回过头,想对靳天堂挥手作别,结果那张俊秀的脸赫然就在自己身后,笑容灿烂的对她说:“刚刚忘了告诉你了,我也在这里下车。”
于是银水镇的街道上出现一幅诡异而又和谐的一幕,一个身穿白色校服黑色校裤,扎着高高马尾的女生与一个服装另类的男生,在夕阳下一同漫步。
离尚宴到家还有一段距离,想起前两次的遗憾,尚宴放慢了步伐,“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靳天堂看见尚宴变得严肃的面孔,立马肃了肃自己的脸,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你说,保证绝不隐瞒!”
“就是,你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我不知道它的歌词,但是调子好像是这样唱的啦~啦~啦。”唱到后面尚宴的脸完全红透了,她也是才知道原来自己唱歌走调走的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