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散人摇头道:“我亦如此想过,只是杨传此人偏私狭隘,便是能渡过危机,将来知晓此事后,也必不容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我不与杨传联手,便只能选择投向九洲修士,只是心下虽有如此决定,却不知会其等如何待我,故是还需劳烦两位还需继续在此隐藏,若饶某出了什么变故,还需两位继传我魔宗道统。”
司马权目光一闪,试探道:“散人既然九洲修士那处有疑见,那为何还主张要投了过去呢?”
饶散人沉吟一下,道:“承继了那老龙识忆之后,我方才明白如孔赢那等人物是何等厉害,而九洲修士能将之击败,其中想来亦有此般人物,如此说吧,便是我把公氏兄弟放了出来,再与贝向童一起投靠杨传,也毫无取胜之望,杨传或能活了下来,那其余人等必是死路一条,而主动投效,反还有一条生路。”
司马权心下动了动,按照张衍嘱咐,若能把饶散人争取过来,那也是一件好事,他在想是否要试着招揽,但他考虑下来,觉得还不是明言的时候,万一饶散人变卦不从,他暴露了自身,那便无法再监察对方行止了。而且现在饶散人所面临的压力还不够大,他还需要再等上一等,等得九洲几位上真杀入界中之后再行此事,好在以现下情形来看,距此也为时不远了。
第二百零五章 再临钧尘观紫气
杨传在感应得九洲修士又一次驾临钧尘界后,果断终止了追剿之战,并将蒋参等三人也是唤了回来,准备回得积气宫守御。积气宫禁制阵法不同于别处,历代宫主在上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当年连玉梁教都可以抵挡在外,若不是有此倚仗,他也没有多少信心与九洲一方放对。
与此同时,他设法还往贝向童、饶散人两人原先势力处传话,要二人放下过往恩怨,来积气宫与他一同共御大敌。
浑噩界空之中,贝向童和饶散人两个正通过神意交言。
贝向童道:“杨传言辞恳切,而且诚意十足,还愿意立契定约,保我安稳,事后不但允我占得平分玉梁天域,今后也会约束弟子不踏入我等道场半步,而条件只要此回我等助他打退九州修士便可。”
饶散人冷笑道:“此战真若打了起来,积气宫必输无疑,我二人若是败亡,不管此人说得多好,这一切便都做不得数了。”
贝向童同意道:“是这个道理。”
哪怕签立了契书,到了真正斗起来的时候,谁又能说得准会发生何事呢?而紧要关头,哪怕稍微一个迟疑,或是救援不及,都有可能因此丢却性命。他们与杨传本来已近乎撕破脸皮,就算与其共抗外敌,怕是只会被推到最前面送死。
他又沉思一下,道:“这么说来,道友已是拿定主意了投向九洲了,是准备在两方交战时出手相助,还是坐观不动?”
饶散人道:“此事不用急切,距离九洲之人入至界中还有数载,到那时再做择选不迟。”
贝向童一时拿不定饶散人的心思,不过他也未曾反对,道:“也好。”
积气宫中,杨传站在诸方天域图前,目光扫来看去,道:“商师弟,你以为此辈会落于何地?”
商昼想了想,回道:“前回这些人直直落在玉梁中天域处,并毁去六处阵道,那是为围攻孔赢,不过这回其等挟胜势而来,应是无有所顾忌,落在哪里都是有可能的。”
杨传却是把手指一移,点在了某处,道:“这处如何?”
殿中蒋参等三人移目一看,见他所指之地乃是乾风天域。
段粟考虑片刻,道:“从上回之事看,九洲修士有内应接应,的确可能落在那里。”
乾风天域表面看去是积气宫阵禁涵布最是薄弱之地,但那其实是故意摆出的一个漏洞。只要有必要,从那处通往积气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