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三人汇合到一处,随后便静静等在那里。
大约有半刻之后,远方虚空震动,好似水面被激起涟漪,下一刻,大鲲庞大身躯已是跃遁出来,背上站有六名道人,灵机俱是宏盛宏大。
杨传心中明白,到了这般地步说什么也无用处,而且他也绝不会向对方低头,故是一言不发,直接伸手一抓,立时将天域之中阵禁引动,便见丝丝灵光纵横,闪灭不定。
秦掌门指拿法诀,顿有洪涛旋起,沧海横流,外间阵力灵机层层崩塌破碎,每每意图汇聚起来,却又总被镇压下去,根本无法往前侵略。
杨传从没想过靠着禁降取胜,只要能把对手稍加牵制便就可以了。他拿一个法诀,虚天之中张开一个个空洞,时现时隐,从中生出一道道煞光,往诸人所在之处袭来。
此是“天藏循虚洞煞”,这门神通之术攻守兼顾,威能也是不小,然而方才袭到九洲众真面前,那大鲲把头微昂,所有光芒都是在一刹那间消去不见。
蒋参等三人一见,神情都是忍不住微变。
杨传哼了一声,把两手相对一拢,以掌心为起点,虚天之中骤然浮出了一层气障。
顷刻之间,整个天地好似膨胀了起来,看去似凭空多出了一面通透大镜,只是无边广大,根本无法看出边际,万千星光反照到了里间,却是莫名汇聚成了一团。
这门神通名唤“天行返空”,凡是功行在他之下之人都无从躲避,会他罩去其中,若不破除此术,对方便就无法攻袭到他,而他却无此等限碍。
此术连他自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修炼上身的,只知是执掌了宫中那法宝之后便就莫名其妙学会了,这等感觉,既好像是他识忆被抹除了一段,也好似是由外力强行映刻心中。
那气障方出来时,原是上下竖直,可随着他法力催动,此刻却是渐渐往前翻转,倾压而下。
秦掌门借用大鲲神意一观,见那气障近乎是心象显化,介于实质与虚幻之间,不知内中变化,无法破去,故把拂尘一摆,没有去针对这袭来神通,而是直起一道雷芒对着杨传轰去。
杨传却是站着不动,整个人陡然发生了变化,忽然退还成了少年模样,但下一瞬,却是又化作了一名老者,并在不同年龄之中转变来去。
而雷光过来,却是从他身上一晃而过,没有半分沾染,分明就是祭动了根果。
九洲众真都是有些意外。通常来说,若凡蜕修士斗战双方功行差距并不如何大,只要元气不竭,那就可以无休止的拼斗下去,可要是一旦被人算定根果,任你本元再是充足也无用处。除非是孔赢三重境修士,否则不到危急关头,都不会如此做,而此刻看来,杨传却似是毫不在意此事。
张衍试着推演了一下,微觉意外,他发现此人根果居然时时转变之中,根本找到落处,心下忖道:“莫非这就是用来与孔赢对抗的手段么?”
他早知杨传身上有至宝护持,但具体是什么无从去知晓,现下一见,却是有些明白此人为何能带着积气宫在玉梁教逼压之下坚持这么长久了。
其余几位真人也是察觉到此人身上暗藏的变化,同样想到了其中关窍,不由眉关微皱。
就在这等时候,那气障已是压下,并从诸真身上一扫而过,而守御法宝却未曾做出任何反应。
秦掌门、岳轩霄、张衍等人都未感觉有什么变化,而薛定缘、孟至德、婴春秋三人却是觉有一丝不妥。他们发现自己明明站在原处,也能彼此望见,可偏偏感觉杨传正在无限远去。
将这情形在神意之中与众人一言,秦掌门便道:“赢妫,你可能破去此术么?”
过去片刻,大鲲才回了一声。
秦掌门言道:“此人是借助了某种宝物才得以施展出此术来,赢妫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