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将这些人除去了,难免魔宗再遣人来,或者派出元婴真人与他相斗,是以耐心等待,直至到了昨日,这才猝然发难,已是于一夜之内,将其全数扫尽。
徐道人得意言道:“府主此去,保管再无人能窥探半分。”
张衍微笑点头,夸赞了他几句,又转而看向章伯彦,道:“章道友可有所获?”
因章伯彦出身冥泉宗,是以他并不勉强他与徐道人同行,只是命其继续在魔宗之地打探。
章伯彦先是拱手一礼,随后叹了一声,道:“老夫此番回山,我魔宗后辈弟子之中,倒真是多了不少灵秀人物。”
他言语之中既有自傲,又有唏嘘,他入小界之后便渺无音讯,又数十年不曾回得山门,门中早已当他没了性命。
他暗中打听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是连原先修炼的洞府也被一名师兄收了去。
索性他因经年累月在外漂泊,所有家私全携在身上,门下又无弟子,倒也未曾损折什么。
章伯彦感慨之后,收起心思,沉声言道:“府主此去斗剑,需要格外小心几人。”
张衍打起精神,道:“请章道友说来。”
徐道人也是留神倾听,此次他亦要随张衍前往,这些人不定便会被自家遇着了。
章伯彦缓缓道:“老夫以为,九灵宗弟子颜晖辛,府主是需留心的,此人分身众多,行事诡秘,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也不知其他真身为何,虽此人名声很大,但问起详细之事,居然无一人知晓。”
张衍缓缓点头,他与九灵宗弟子倒是打过几回交道。
当日与他同入青寸山,最后又拿去芝祖的东槿子是一个,后来窃据狼王泉和躯壳的蔡德延又是一个,这二人皆是出自此宗门下,修为俱是深不可测,难以揣度。
章伯彦继续言道:“还有一人,就是那血魄宗高若忘,这也是个难缠角色,老夫曾与其斗过一次法,因当时黄泉遁法未曾练成,却是落在了下风。不过百年过去,想必他功行又有精进,若是再次遇上,老夫多半还是比不上的。”
他对自己失利之事倒是不曾讳言,还直言不如,显得很是坦然。
张衍当年可是亲见章伯彦与泰衡老祖相斗,知晓其一身魔功虽不见得十分厉害,但斗法经验却是少有人及,这人能胜得章伯彦,当要十分小心了。
章伯彦说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拱手道:“浑成教此次所来弟子,名为卢慕秋,此人老夫我也未曾听说过,想必新近成婴的弟子,至于余下三宗弟子,因遮掩得紧,恕老道未能打听出来。”
张衍笑道:“无妨,能知这三人之事,已是道友之功了。”
这时徐道人插嘴问了几句,发现就算章伯彦自身为魔宗中人,却也对这些人所知有限。
这并非其刻意隐瞒,而是魔宗弟子本就是将自身实力掩藏极深,谁也不知其真正手段为何,通常只能从其门中功法神通上推断。
然而魔劫一起,魔穴中灵气大增,许多万前年秘传的厉害魔功亦能修习了,故而此法也不怎么管用了。
徐道人又转了几个念头,朝着章伯彦似笑非笑地言道:“章道友为何不提你冥泉宗?莫非是有何顾忌,不愿说么?”
章伯彦冷笑一声,道:“徐老道,你休来编排我,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说得,我虽未曾打听得我冥泉宗具体为何人去那斗剑法会,但多半会是那风海洋,若按辈分,此人却是我的师侄,修为远胜于我,如今也不知其修为到哪一步了。”
徐道人却是不信,指着他笑道:“章道友的本事贫道是见识过的,你此语却有吹捧之嫌。”
章伯彦似乎不屑辩驳,淡淡道:“我只说一事,你可知少清派班少明?”
徐道人皱了皱眉,随后想是记起了什么,肃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