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回去,顺便一查此辈底细。”
郭举赢站起一揖,道:“多谢道友照拂。”
张衍道一声无碍,又言:“两位,迁移宗门之事,宜早不宜迟,当是越快越好,玄洪天内并无专以祭拜祖师的法仪法坛,待诸派到后,当要合力造得一座。”
两人都是神情一肃,点头称是。
再是坐了一会儿,两人就告辞离去。
张衍则是立起,负手看着外间,彭长老已是准备在积极推动善功之制了,郭举赢看得无有错,诸天之内下来一场变乱是免不了的,有些事的确该早些做准备了。
先是要夯实玄洪天这处根基,在他考虑之中,不止是澹波宗和汨泽宗两家,似冺觉派这等正了名分的宗派,也可来此,再令其挑选弟子传法授道,以此尽量将洛山观的影响削弱淡化下去。
除此外,还有一事需得了结,先前找他麻烦的那些人,并无心轻易放过,终要逐一找上门去的。
不过他方才把那玄石取得,诸天之内不少目光此刻正盯着,他虽不惧,可也明白此刻实不宜外出,但等彭长老那里有了动作之后,再一并处置便好。
这个时候,外间有侍从进来,躬身言道:“老爷,洛山观中一名真人到来,说是奉何真人之命前来拜见老爷。”
张衍立着不动,头也不回道:“着他进来。”
未有多久,见来一名仪容出众的三旬道人走入殿中,从其身上气机看,却是一名洞天修士。
此人进来之后,不敢抬头,对着殿上恭恭敬敬一礼,道:“晚辈林步桐,在何师门下修道,此次奉何师之命,将我观中的紫清外药都是送来。”
洛山观不算玄洪上人,就有十名凡蜕修士,修炼所用的紫清灵机不在少数,这些外药来源并不都是靠自家采摄,还有派遣门下弟子出去获取善功,以此换来的。
洛山观外虽有禁阵护持,但说到底,其并不孤立存在的,但在外间行走,那就要靠太冥祖师的名头了,这也是其需要正流名分的原因之一。
而因为千年时限愈发临近,为了防备意外,外药着实积蓄了许多。
可惜的是,之前那一战,玄洪上人取走了不少,便不曾用去的,也大多都是毁在了那一场争斗之中,不过宗门库藏内到底还是留有一些的,数目其实也不算少了,现下经检点后,都是送了过来。
张衍微微点头,看来把洛山观交给何仙隐去管这步棋是走对了,至少此人很是识趣,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道:“把东西都放下吧,你可回去了。”
林步桐忙一抖袖,有滚滚烟雾飘去,待散去后,便有千多个玉瓮摆在了殿中,再是一揖,就退了下去。
张衍转身过来,看了一眼,便吩咐侍从将这些俱都搬了下去收好,随后踏步行至洞室中,意念一起,周围禁制俱是转动起来,他在蒲团之上坐好,随后将那摆放有玄石的琉璃玉匣取出。
他一拂袖,将匣盖去了,便见里间摆放有一枚浑圆玄石,目光一注,其便漂浮起来,到了他面前悬停不动。
只是这般观望,却并没有感得其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沉吟一下,便伸手上去,缓缓将之拿住。
轰!
就在这刹那间,他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幕奇景,仿佛陡然进入一处了玄洞之中,身躯在往某一处不断移进之中,不知要去往何方,而周围是无数破碎虹光及斑斑星点,并不停往身上汇聚投来。
他心中浮起一种玄异之感,好似万事万物,诸天周界,此时此刻都在围绕着自己旋转。
仿若只是经历了许久,又好似只是过去一瞬。
张衍一睁眼,发现自己仍是坐在洞室之内,似方才所见一切只是幻象,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真实无虚的,因他意识之中,多出了一篇玄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