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连一面都没有见到,就出了车祸,一辆大卡车丝毫没有停止的冲着他们的轿车冲了过来,而在同一时刻,从另一条马路冲出了莫芫妈妈失去控制的车子,大卡车毫不留情的将两辆车子顶到了墙角。
莫芫妈妈的车窗是开着的,她率先从车里下了来,从车里将莫芫扯了出来,然后跑过来将坐在后车座上的他救了出来,当她再一次回去救他的爸爸妈妈时,车子爆炸了,若不是为了救他和他的爸爸妈妈,莫芫的妈妈不会死。
他永远记得那个和蔼的女人将他拖出来放在莫芫身边时摸了摸他的头,轻轻的叮嘱他,“如果有什么意外,替我好好照顾小芫。”
莫芫没有了妈妈,他也失去了父母,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大海上唯一的两片树叶,无所依靠,只能互相救赎。
莫芫的眼睛因为车祸看不见了,他把两家人的积蓄全都拿来给莫芫治疗眼睛,可是两人的积蓄并不多,而大货车的主人还跑了,两人一分赔偿也没有得到。
莫芫的妈妈开了一家咖啡厅,还有些欠债,莫芫妈妈去世后,那些债主都找到了莫芫,时诺将咖啡厅盘出去,房子也卖了,勉强还了债,两人手里的钱所剩无几。
时诺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两人搬了进去,两年,那两年是时诺最痛苦也是最快乐的日子。
每当看到莫芫明亮却没有焦点的眼睛,他的心里就充满了不忍与心疼,他尝试过闭上眼睛去感受盲人的世界,那种无助与痛苦让他越发下定了决心要治好莫芫的眼睛。
所以当时家的人找到他时,他放下了所有的怀疑与愤怒回来见了那个主宰一切的老人。
就是这个地方,那个八十多岁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给他提了一个条件,“简棽,在我有生之年,你只要不回来这片土地,我就给你钱治好那个女孩。”
毫无疑问,他没有丝毫的选择余地,那是除了父母的死亡以外,简棽又一次感到了绝望。
“你是时家的孩子,以后就叫时诺,时家的人向来说话算话,你若是违背了诺言,我自然有办法让那个女孩没有立足之地。”
与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老人的斗争,时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直到他死,时诺终究也还是没有赢过他。
“时诺。”时山鸣走了过来,笑看着他,“回来了。”
时山鸣是时文才的儿子,算起来便是时诺的哥哥,只不过他已经四十多岁,快要到天命之年了。
“大哥。”时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不近不远的笑容。
“爸爸等了好久了,进去吧。”
时诺跟着时山鸣进了别墅,沙发上坐着一个已经白了头发的老人,七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并不多,保养的很好,他跟十年前时诺见到的他的爷爷很像,都是一脸的严肃,让时诺恍然以为回到了十年前。
“时诺。”时文才看着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十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犹带稚气的大男孩,而现在却成了一个让人一眼看过去却看不透的男人。
时诺抬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笑了笑,“大伯父好,我是时诺。”
时家老爷子的遗嘱一公布,便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时诺是谁,以前没有人知道,一夜之间却是在商界无人不知。
时文才经营了十几年的公司,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夺了去,导致‘今时集团’的股份在几天内跌至谷底。
不止公司上下人心不齐,股东之间也是猜疑不断。
可是老爷子的遗嘱里,有一条列的很清楚,除非时诺自己立下遗嘱,若时诺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出了任何事情,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老爷子立下的遗嘱,无疑是给时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