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佩如摇了摇头道:“祸福变化,非关气色,我不是在替你看相,而是说的实情。”.黄石生耸肩笑道:“好吧!你且说说是什么实情?”
欧阳佩如正色说道:“我无意危言耸听,但要郑重的警告你,如今一剑堡中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稍一不慎,随里都有杀身之祸。”
黄石生说道:“你是指,堡中有了奸细?”
欧阳佩如道:“事实上这已经不能算‘奸细’了,因为奸细只是少数潜伏之辈,我说的却是堡大部分人,包括你的随身恃从,最信赖的助手,以及堡内执事人等……换句话说,除了你自己,人人都可能是奸细。”
黄石生张目道:“你说这些话,想必有所发现了?”
欧阳佩如道:“假如没有发现,我又何必无中生有说这些话来骗你?”
黄石生道:“能告诉我那些可疑的人是谁吗?”
欧阳佩如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全堡上下,人人都可疑,人人都不信任。”
黄石生道:“但其中总有为首的,譬如说,谁有可疑的行为落在你眼中?谁涉嫌最重?你如此郑重警告我,是根据什么事实?”
欧阳佩如沉吟一下,说道:“你一定要问,我就索性全告诉你吧——那为首的人,就是方涛。”
黄石生故作失惊道:“方老夫子?他会是奸细?”
欧阳佩如道:“他不仅是奸细,而且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更是复仇会派来一剑堡卧底的首脑,如今全堡已被他布置的人暗中控制,事实上,他已成了一剑堡的主人,你这位堡主,只不过徒拥虚名的傀儡罢了……”、黄石生没等她说完,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神态间,充满了不信之色,截口说道:“佩如,你一个人在园子里住得太久,难怪会生出这种奇怪的幻想,依我看,还是早早搬回堡内去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连自己也怀疑起来了。”
他故意要激起欧阳佩如的不满,以便从中套间有关易君侠的秘密,说着,站起身来,假作要走的样子,一面摇头道:,“咱们结离十九载,你就在后园独住了十八年,一个人离世幽居,最易招惹心魔,我不能让你继续沉迷下去了,现在就去吩咐替你整理好楼上卧室,今天夜里就接你回去……”
欧阳佩如如果然上当,沉声喝道:“站住,你若逼我搬出这座园子,那就是逼我离开一剑堡!”
黄石生苦笑道:“佩如,我是为了你好,这园子里阴气太重,不宜久住,如果你要念经拜佛,我会叫他们替你在楼上另辟一间佛堂。”
欧阳佩如凝目道:“你的意思,敢情是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我是胡思乱想,疯言疯语?”
黄石生两手一摊,道:“并非我不肯相信,而是那方涛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学究,受聘一剑堡来,已非一年半载,他怎么可能会是复仇会的奸细?怎么可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欧阳佩如冷冷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是你一再追问:才据实相告,也算咱们夫妻一场,聊尽心意而已,如今我话已说明,信不信由你,有一天,你若吃了那位‘老学究’的大亏,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过你。”
黄石生道:“这件事我一定记在心里,加倍提防,可是,佩如,你为什么要坚持独自住在这儿,不肯搬回堡内去呢?”
欧阳佩如淡淡说道:“不为什么,我只是喜欢此地的清静,厌烦堡中的喧扰,而且,十八年来,一切都已经习惯了。”
黄石生试探着道:“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让外人看见,一定误会咱们夫妻感情有了裂痕……”
欧阳佩如身躯微微一震,注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黄石生道:“刚才你提到咱们名虽是夫妻,实则形同:陌路。这句话,使我感触良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