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三姐姐你别只管发呆呀!”陆清许有些着急的推了推陆清宁:“不讲故事就不讲,你若有什么烦心事。莫如说出来,我和大姐姐也帮你想想辙!再不行不是还有我娘和姑母么!”
陆清许这话无疑是提醒了陆清宁——她在谢氏的眼中不过是个小孩子,谢氏又是她的亲娘,令她很多话都不好说出口,一旦说出来。也许会影响母女情分,二太太和陆婷姝却不一样!
听她说了缘故。陆清许不禁笑起来:“就这么点事儿,便令三姐姐憋成这样儿?若是早说,我不是早告诉我娘,叫她来劝劝大伯娘了?”
“三姐姐且先和大姐姐去千叠园,我这便回我娘那里找她,然后陪她一同去瞧大伯娘和小八小九。”
从打八月底一同进了学,这姐妹几个处久了。陆清许如同迎风长的小树,用二太太的话说,那是眼见着懂事不少;只说方才这几句话说的,哪里还像个十岁孩子,分明也是个极懂事的大姑娘了。
既是这么说了。姐妹三人便一同出了屋,在清宁园门口分了手。一个向西两个向东而去。
谁知陆清宁姐妹俩这边才进了千叠园,便听得东厢房那边一阵大呼小叫,令陆清宁不禁皱紧眉头,立刻快步往东厢房走去,陆清妩快走几步都几乎追不上她。
才打开门口厚重的棉门帘子,就听得小八微弱的哭声时断时续从南里间传来,小八的奶娘管嫂子那哭声更大,还一边哭一边唠叨:“我与徐嫂子都是吃同一锅的饭,喝同一锅的汤,怎么就单单是我的奶有毛病,施红姐姐未免太冤枉了人些!”
陆清宁站在外间清了清嗓子,只听管嫂子的哭诉声立刻戛然而止,随即便见施红咬着唇走出来,先给她与陆清妩施了礼,便垂头立在一边不说话。
“是小八又吐奶了?还是又拉肚子了?”管嫂子的话陆清宁听得清楚,可那人在南里间也不出屋,她也只好问施红了——小八小九出生后,高妈妈和施红便暂时先到东厢房来服侍,只怕忍冬那几个二等丫头带着小丫头们不妥帖。
陆清宁不问这个还好,才一问出口,施红的眼泪珠子顿时成双成对往下掉:“从打中午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时辰的事儿,都吐了三回了!这般吃了吐吐了吃的,八少爷那么小,哪里受得住!”
“高妈妈呢,高妈妈怎么说,是去回禀太太去了,还是去请郎中了?”陆清宁问道。
“现如今太太那副样子,日日夜夜都为八少爷担惊受怕的,高妈妈哪里还敢叫太太知道,说是先请郎中瞧过了再说。”施红的泪流得更狠了。
这几天郎中也没少请,陈老爷子都来过两回了,可八少爷该吐还是吐;本来出生时就比九少爷小一圈,如今更是瘦的皮包骨了,再这么下去,这孩子恐怕……恐怕就保不住了!
陆清宁和陆清妩两人进屋也有一会儿了,身上的凉气也已散得差不多,听施红这么说,皆有些心惊,立刻对视一眼,便一同往南里间走去;施红忙抹了把泪,快步上前撩帘子。
“既是高妈妈不敢叫太太知道,施红姐姐也明白这个道理,我方才怎么才进院门,便听得这边很是吵嚷?”
陆清宁擦身从施红身边进了门,不冷不热的扔下了这么一句,施红立刻便红了脸;正站在小八摇篮边默默流泪的管嫂子,一张脸也顿时胀成了大红布,就连上前施礼的事儿都忘了。
“我听黄芩说,小八每次吃奶的时候都会尿湿,管嫂子是喂好他立刻便给他换尿布啊,还是等他打了奶嗝儿再说?”陆清宁哪里懂得小婴儿该如何喂养,只是想起黄芩去清宁园告辞时说的话。
“奴婢的师傅活着时,曾经跟奴婢讲过,吃奶的孩子才吃饱后,绝不能抖搂来抖搂去的;可那管嫂子毕竟养过两个孩子了,奴婢也不敢质疑,不如三姑娘抽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