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望和张宙心在电话里都不由笑了起来。
“苏主任,你知道现在传言你什么吗?无错。”
“传言什么?”
“我调到省委办公厅去了,而你还在义陵县,有的传言说那几篇文章其实是我写的,你只不过是利用职务硬挂了个名而已,现在已经被省里知道真相了;有的传言说是你犯了错误,所以省里不调你而调我;有的传言说是省里也想调你,只是安县长故意卡住了,不准你走,因为你得罪过他,他要把你留在义陵县好好收拾一番。”
听到这里,苏望不由乐了:“我说我刚进县大院时大家怎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都快赶上看大熊猫了。”
张宙心在电话里也笑了两声,然后接着道:“刚才武局打电话来约我一起吃晚饭,还提及约你一起来。听他语气,似乎也相信了传言,说不定想在饭局中说道我们俩。”
苏望叹息道:“武哥是位真性情的人。”
“是的,武局的确是值得做朋友的人。”
饭局设在浦江酒家,因为武琨家和张宙心家现在晚上经常有人去拜访,不方便。
武琨进包厢时,看到苏望和张宙心坐在那里有说有笑,不由露出一脸轻松,“你们两位没事呀?”
“武哥,我跟老张能有什么事?”苏望一边招呼武琨一边故意问道。
“老张要调去省委办公厅,而你却还留在义陵,我担心你们俩,那外面的谣言都传成那样了。”
苏望和张宙心不由相视一笑:“武哥,这谣言有时候是有些人不了解真相在那里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张宙心在旁边接言道:“武局,其实我能去省委办公厅还是苏主任帮我联系的。你以为就凭我自己,有这个能力吗?无错。”
武琨不由大吃一惊:“苏老弟,你路子挺广的,都通到省委办公厅了。你怎么不想调走呢?”
“我的根在义陵,而且我资历这么浅,调到省里去干什么?与其在省里那个深水潭里当小兵熬资历,我还不如在义陵这个小池塘里当小兵熬资历。而且明年我可能会去首都。”
“什么了?有什么变动吗?无错。”武琨和张宙心都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我准备考首都大学经济学院俞枢平教授的研究生,进修两年。”
“俞枢平俞教授?”张宙心眼睛不由一亮。
“老张,你听说过俞教授?”
“我听姚书记说起过。他八一年在中央党校学习时听俞教授讲过课,对他的学识是赞叹不已,经常说俞教授是对我国国情认识最清晰的经济学家之一,提出的经济思路也非常正确。苏主任,考俞教授的研究生你有把握吗?无错。”张宙心觉得俞枢平教授八一年就能到中央党校讲课,那不是一般的经济学家,他的研究生也不是一般人能考取的。
“有把握,俞教授答应我,只要我研究生统一考试时公共课过关,他就能在专业课上给我优惠。”
“苏主任,想不到你能遇上这种好事?”张宙心又惊又喜道。
苏望把自己在《经济观察》杂志上发表文章,认识俞枢平教授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感叹道:“我也没有想到有这个结果,我原本想着老张去省委熬熬资历,方便的时候再回来,届时我的资历也熬得差不多了,我们再一起奋斗。却没有想到有了这个机遇。”
武琨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说苏老弟怎么这么镇静呀。其实你有这个本事,又有省里的关系,怕个球,只要在熬资历的时候慢慢积累成绩,总有一鸣惊人的时候。现在又有这个好机会,苏老弟,你真的前途无量啊。”
“武哥,老张,我再前途无量也需要朋友帮衬,不管我在首都如何学习进修,还是要回郎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