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没错,我不回家。”蓝无忧侧头,“贪财的又去哪儿发财呀?”
“我要去山水楼,约了人见面。”谭才音微笑。
“山水楼?我们顺路,我正是要去那里。”应迟素笑道。
“不会吧?你们两个都去山水楼?”蓝无忧皱起眉。
“那你就一个人了。”应迟素冲他挥挥手道。
“我哥哥怎么也约我在山水楼见?”蓝无忧也笑。
“啊?”应迟素看一眼蓝无忧,“我们三个都去山水楼?这个,说明了什么呢?”
“山水楼可真是个好地方。”谭才音道。
“呵呵。”应迟素又乐了。
“傻笑什么?”蓝无忧奇道。
“三奇聚齐,难道不该笑么?”应迟素看着二人,脸上是灿烂的表情。
剩余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无限温暖。
“驾!”蓝无忧一声高喝,人已奔出好远:“我们来比赛啊!”
后边两人无奈笑笑,急忙追上去。
夜晚时,三人到了宓江边上的客栈内休息,打算明日一早乘船渡江。月色明亮,三人便出来走走。
月光如流水,静静地倾泻在这广袤的大地上。宓江上升起薄薄的青雾,只能远远望见几点渔火,与明月交相辉映。晚风轻轻拍打着波涛,发出柔和的水声。
“如果,有一条船就好了……”蓝无忧似是自言自语。
应迟素却将话接过来:“再有一桌好菜……”
“还得有酒!”谭才音忽然高声道。
三人不由相视而笑。
是啊,这样的夜,最适合三两好友相聚,一起行酒唱歌。
正在这时,江边一只小船上,有人击筑而歌。是一曲《行香子》:“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清亮的男声,音调宛转悠扬,音色说不上十分出众,却充满感情,能撼动人心。三人于是循声找去。才走几步,便看到不远处一叶小舟内还有烛火,里面透出微微的红光,声音正是出自这里。
“这个人,定然是个有趣的人。”蓝无忧笑道。
“我同意。”应迟素深吸一口气,“我闻到了水晶红鲤和清蒸鲈鱼的香味。”
“我还闻到,酒是三十年的花雕,价值不菲。”谭才音道。
三人走近,月光下,他们只见到一个背影,独坐船头、自斟自饮,颇为自得的样子。
“如此良宵,确实是个好时候啊。”船头的男子道,听声音已有了三分醉意。他一边说,一边又斟满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只剩酒杯在手中把玩。月色朦胧,酒杯却荧荧闪光。
“是夜光杯。”谭才音眼睛一亮,赞叹道。
话音刚落,那只夜光杯却已如闪电般击向三人。应迟素眼疾“脚”快——将杯子踢回,击向那独饮的背影。
小舟上那人却只是一侧身,用手将杯子接住。
“功夫不错。”那人赞道,随即跃起飞到舱顶,衣袂飘飞、发丝扬起,颇有飘然若仙之感,却依然是背对三人。
“阁下何人?”谭才音看着舱顶傲然孑立地背影问道。
那人却依然在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答非所问:“夜光杯虽不错,但比起七彩冷玉杯,到底还是差远了。”言罢将手中的杯子轻轻一捏,已成碎片。
三人诧异间,那背影却缓缓转身了,三人不由屏息凝视,那人却又将手中的碎片射向三人的面颊。三人连忙躲闪,那人却飞身而起,掠至他们身后,而他们虽然躲过了杯子碎片,却仍然未看清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