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很有效,张虎一下子止笑了。
“咋了?”张虎脸色很不高兴的样子。
江文指了指四周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人群,“小声点。”
“呃…”张虎满头黑线,然后面红耳赤地吸了吸鼻子,故作一副学究者的模样,仰天对月,就差吟诗了。
典型的装模作样。江文很鄙视。
过了一会,四周的人没再看往这里,张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面色仍是强硬的,朝江文报怨道,“那些人真有病,老子笑关他们P事啊,这也要管,他们自己老婆出轨,咋不管啊…”
在一边的江文听到这,差点把刚吸入嘴时原烟给呛着了。
“咳…”江文连咳,咳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他哪只眼睛看见他们老婆出轨了,这人…江文很无语。
张虎骂了一会,也不骂人,而是低头看着江文,伸手,帮他顺着背,“你咋了,孩子,你有了。”这一句,张虎说得那是阴阳怪气,很有沈阳的风格。
江文本来要好点了,被这句话一激,又不停地咳了,眼泪终于是出来了。
“你一大老爷们,居然哭了,是男人不…”张虎又用沈阳腔调。
江文笑得全身没力气,最后踹了他一脚,不过张虎躲开了,跳离掉大理石石凳。
不过躲是躲开了,但江文的骂,他是躲不开了。
“滚球…你才流泪呢,你才不是男人呢。”江文大声地吼道。
“得了……”张虎耸了耸肩,然后坐回江文的身边,此时江文也不再笑抽了,而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张虎望着脸上仍是嘴角上扯的江文,高兴道,“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江文听到这一愣,随即转过头望着张虎,足有一分钟。
这一分钟,让张虎坐立不安,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坦然地面对着江文,认真地说道,“我可是对男的,没有半点兴趣的,你别再对我脉脉含情了。”
“去你的,刚正经不到半点,你说你又来了。”江文有些无语。
张虎洒脱地笑着。
他在笑的瞬间,江文却是回过头,望着天上出神,然后头也未回地说道,“谢了。”
这一句话似在对张虎说,又似在对天空说。
不过一边的张虎听到这,却是抿嘴一笑,从衣袋里再次掏出烟,要给江文一根,却被他摇手拒绝了。
张虎也不勉强他,给自己点上了,就抽了一口,两人一时间沉默无语。
夏天的气温很高,可这是沿海城市,再高也不会高过三十九度,远处,一阵微风拂来,江文头上碎发一时随风摇摆,头脑顿时一清,说不出的畅快。
好静,很静。
呆江文静了一会,身边的张虎这时却是暴出粗口了,“狗日的,真是好花让猪给拱了。”
江文听到这,有些无语,顿时扫兴地收起望向天空的视线,奇怪地转头,盯着张虎,只见张虎正愤怒地盯着某处,江文一愣,有些奇怪他又出了哪一门子神经。
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幕,也就是天堂夜总会的大门处,出来了一伙年轻人。
这伙年轻人中,最大年纪不超过十七,其中有几个穿得很清纯的学生妹,被一些打扮得流里流气的人给托进了车。
看那几个学生妹双眼微翕,走路都要被人扶着,显然是喝醉了。
江文看到这,却是摇头,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张虎,只是张虎的脸色却是火红色的。显然气性很大。
“别管了,这世道管不过来的。”江文伸手推了他一下,劝道。
张虎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寒声道,“我知道,只是在叹惜好花都让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