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巡”旗的汉子疑惑地再打量了徐文几眼,沉声道:“朋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桐柏山下呀!”
“朋友可曾看三里外的标志?”
“这……这……嘻嘻,俺不识字。”
另一黑衣人突地插口道:“头目,此地刚出过人命,这黑小子来路可疑,还是带回山去问问的好?”
持旗汉子点了点头,向徐文道:“朋友,请你上山走一遭,如你确是附近良民,决无妨碍。”
徐文眉锋一聚,道:“要俺上山?”
“不错。”
“俺没空。”
“朋友,这是对你客气,你就马虎点算了吧!”
“如果不客气呢?”
“在下职责所在,只有强请了。”
徐文的杀机又被勾了起来,冷冷地道:“俺说过没空!”
为首的头目面色一沉,道:“朋友,动手便没意思了!”
“什么,动手?”
“正是这句话!”
“俺今天不想杀人!”
这句话,使七人面色均为之一变,那为首的冷冷一哼道:“朋友,‘卫道会’禁区之内,不许随便杀人!”
徐文真想出手杀人,但想了想,又觉得实在犯不着与这些小卒子计较,寒声道:“别迫俺杀人,让路!”
“朋友想左了!”
话声中,身形一斯,便朝徐文抓去,这出手一抓之势,颇也不俗,一般而论,可算好手,可惜碰到的是“地狱书生”。当然,如果这七名黑衣人知道面对的人是谁,早已逃命之不暇,别提出手了。
“哇!”
惨嗥声中,那为首的持旗头目在手爪抓及徐文之际,仰面栽了下去,手足一阵拳动,便断了气。
六名巡山弟子,一个个亡魂尽冒,钉在当场,寸步难移。对方没有出手而能致人死命,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杀机一发,便不可遏止。徐文忆及堡中那些被残杀的弟子,横死的“七星八将”
之中的六将,血债血还,自己何必效妇人之仁。
于是,他欺身出手,六名黑衣汉子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相继惨号倒地而亡。
七名“卫道会”巡山弟子,在眨眼间悉数毕命。
徐文扫了七具尸体一眼,举步向前走去,仍是那么蹒跚,迟滞。
走不到五丈,一声冷喝遥遥传至:“兀那小子转回来!”
徐文回头一看,三条人影,站在七具尸体旁边,当先那黑面汉子,赫然是“卫道会”总巡察邱云,他身后是两名彪形大汉。
六道目芒,充满了杀机,虽然隔了五丈,但仍感到灼灼迫人。
徐文耳边突地想起父亲生前的一句:“各个消灭!”不错,杀一个是一个,结总帐力有不逮,零碎索取也是一法。
心念之间,他掉头大踏步走了回来。
那副尊容与装束,令邱云等三人为之皱眉,一个乡下黑炭头,毫不起眼,会是杀人的凶手吗?总巡邱云困惑地扫了徐文一眼,道:“人是你小子杀的?”
徐文冷冷地道:“不错。
邱云再次打量徐文,似乎对他坦承杀人有些不相信,两名彪形大汉却已目露凶焰,有些跃跃欲试之态。
徐文不屑地道:“邱云,你不相信么?”
邱云骇然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凭这句话,本座相信你,你小子怎知本座姓名?”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是吗?”
邱云黑脸一红,成了紫茄之色,目中杀光毕露,厉声道:“报上你的来厉?”
徐文心念一转,冷厉地道:“区区‘索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