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都不服,连他们老子也敢抡起拳头揍,唯一怕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就只有墨言。
墨言从六岁开始负重攀山,这两个家伙一直都不怀好意地耻笑调侃。墨言十二岁那年与他们进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比试。天罚山有几块性质特殊青钢石,即使是功力高深的人持上好的刀剑在上面劈砍也不留印记。三人的比试是拳头蓄力一拳捶入青钢石,看谁留下的痕迹深。
虎恶熊凶两兄弟不相上下,捶出了一个二寸深浅的拳头印,这已经让他们的老爹抚须摸脸,胸口那一颤一颤,得意得找不着北。这青钢石,久远存在至今,其坚硬程度就连这群天罚怪人都咂舌不已。鲁工一脉,一直希望能够进行切割制器却奈何不易溶解。
虎恶熊凶两兄弟还没得意完,那笑得大张的嘴就没再闭上去了。墨言的右臂直接没入青钢石。虎恶熊凶如今还记得当时的天是那么滴蓝,当时的云是那么滴白,当时大家的嘴巴是那么滴大,当时大家的眼珠是那么滴凸,当时老大是那么滴酷,当时他们两个是如何屁颠屁颠地跟在墨言的身后,紧接着那一身自傲的硬气功在墨言的拳头下像棉花糖一样给揍得鼻青脸肿,但从此两人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墨言再也甩不开!
如果说暗,夜,魂,魄是墨言手中的暗器,那么虎恶熊凶就是墨言保护罩。所以这次墨言受伤回来,他们两个很愤怒,他们两个很愤怒的结果是天罚山好多大人物的房子开始倒塌了,日子开始难过了。最先倒霉的,就是和萧国皇室有那么一丝半缕关系的人物。
萧沛,萧国前朝皇室御用的供奉的后代弟子,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不禁自己房子给砸了,连带吃饭上茅厕都不得安生。
前天上个茅厕一解裤带,正欲迸发一把,殊不知定眼一看,茅厕的墙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洞,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珠正煞有其事地盯着他看,然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老沛,慢慢拉,你拉一半老子就把这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的拉屁股有多么的白!”吓得萧沛老人家一哆嗦,菊花紧闭,提拉着裤子落荒而跑,边跑边老泪纵横,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啊,非得逼我拉到裤子上!
如果说有让虎恶熊凶两人态度温和的人,目前寒珍月算是其中的一个。墨言甚少接近美色,当然,老大出去有没有花天酒地他们不知道,只知道是这个女子搀着老大上山的。一来她帮助了老大,二来她是一个女人,十几年来第一个随老大上山的女人。所以虎恶熊凶这几日都是笑嘻嘻地把送饭的寒珍月放了进来。并洋洋得意自以为拍老大的马屁这次拍得是有史以来第一水准的!
寒珍月待的时间不长,墨言也从未在她面前睁开过眼,每次他都是在打坐运功。但寒珍月却已经颇感满足,起码她送来的墨言都吃了!每次她都能拿着空碗回去,尽管有时候那个碗摆放得乱得不成样子,颠来倒去,邋遢得很,她也没怎去在意!
墨年和流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寒珍月羞答答地拿着小炉子温着的饭菜,走到了水潭边,轻轻的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这才慢慢回头走。一望见墨年和流莲,着实愣了一下,浅笑道:“墨前辈,小妹妹,近来可好?你们可是给墨先生捎来了消息?”
流莲虽然人小,但是头脑精明。姐姐如今生死未卜,这寒珍月倒好,跑来师傅这耍手段,想要趁虚而入!流莲很不客气地狠狠地盯了寒珍月一脸,倒把寒珍月给盯得不好意思了。
墨年明显心情也不大好,冷冷地说了句:“寒宫主别来无恙,主子目前的疗伤非同小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干扰。所以宫主还是尽量少来,或不来为妙。老头子确实找主子有事相商,还请宫主自请回避一下!”
墨年说罢,敛了敛眉,自顾传音给外面的两个野蛮人,道了句:“自作主张,有你们两个受的!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