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冰裂,冰沉,冰没!
墨言的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那身上淡青色的衣衫也已然湿了,粘住了身子,隐隐现出墨言那伟岸挺拔的身体。墨言似乎已经力竭,脸色微红,气息也开始紊乱。
以枪撑地而立,墨言双眼紧闭,六翼金蝉又开始啃咬了。以往的啃咬墨言可以运足功力抵抗,这样,这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可以稍稍减弱。
但这样一来,恢复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为了加速自己疗伤的速度,如今墨言是兵行险着,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从幼时开始的负重爬山,哪一次不是远远超越极限,哪一次不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无力为继,但也只有这样近乎自虐的锻筋炼骨,才使得自己的身体愈加强悍,功力愈加的充盈!而如今,墨言用的正是这样的方法,在功力枯竭之时,单纯凭借自己的肉/体力量和意志力与六翼金蝉对抗。
没有了功力护体,如今的啃咬那是一种世人无法想象的酷刑。咬着牙承受下来,直到恢复正常的时辰,墨言都会在此舞枪,调动天地元力,慢慢修复自己的伤势,直到力竭之时,便又是金蝉啃咬之刻!
残忍极端的周而复始,循环不休,但墨言却甘之如饴!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所争取到得时间越来越多,从三个月两个时辰道如今仅半个月竟然已经达到了三个时辰,这样的进速让墨言欣喜若狂!
墨言吹响了一声口哨,一只全身通黑的马长啼而至,在这雪地里竟然速度不减!墨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马,向万毒蛇窟奔去。
当墨言又盘腿坐在石头之时,本欲闭上眼睛专心致志与金蝉对弈的他却骤然站起来,睁开双眼望着远方,似乎若有所感!
只一刻间,一只飞鹰呼啸而至,落入地面时竟然已经倒地身亡。墨言微皱眉头道了句:“棠儿竟然用培元丹喂养飞鹰,为的就是让他能够毫不停歇,一日将信送到,却也力竭而亡。到底是何急事,让棠儿竟然舍得牺牲不易训导的难得迅鹰!”
一直守护在万毒蛇窟的墨年一脸惊讶,急忙从飞鹰的脚上拿下纸团,准确抛在墨言的手上。
墨言将纸摊开。墨年那一瞬间看到主子的身体竟然狠狠地晃动了一下,似乎连脚都站不稳!墨言身体所承受的莫大折磨和压力墨年都一清二楚,但这几个月来,从未有一日,主子竟然连身体也无法控制!
墨年担心地问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言缓缓回头,此时此刻,似乎六翼金蝉所带来的痛苦都不及此刻心中之悲的万一!一瞬间,这叱咤天下的天罚之主,眼睛竟然空洞了,茫然了,几欲不知所措了!
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他未曾知觉的颤抖:“师母坠崖,记忆全失,往昔一切,宛如泡影。王府藏娇,居心叵测,强攻不得,齐棠请罪!我拼却性命,只为记得吾妻流苏,现如今,忘记的不是我,竟然是她!天意弄人哪!”
墨年听闻,已经怔忡得无法言语,只哆嗦着:“这,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墨言不愧是墨言,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理智,苦笑了一声,道了句:“我的苏苏啊,还真能折腾。无妨,忘了便忘了吧,只要我还记得,那就重新再来,只要都还活着,她终究会是,也只能是我的妻!”
墨言回头看着墨年,一脸的坚定:“今天折腾完了,我明日便出发到且洳城,苏苏已经忘事,雷惊乾这人我信不过,如今,他倒是占尽了先机,只希望,我家苏苏,不会被美色所迷啊!”最后一句,竟然笑了起来!
墨年一听,岂能同意:“主子,那怎么行!你如今的伤势,雷惊乾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若是他是故意引你身陷险境,无论如何,你都不
92、墨言的决定 。。。
能冒这个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