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父母岂有看不出女儿的难受,但也赞成女儿的说法,怎么能拖累救他们的恩人,再说苏沫的肚子……苏母哭道:“老头子,那孩子本与我们无缘,没了更好,呜呜……”
苏父接道骂起:“那胡狗卑鄙,待燕军大胜之际,我定当为女儿的清白报仇!”二人都红眼流泪,赫连珏与刘子谨听闻,岂不更认定苏沫腹中之胎定是胡人所有,两人脑间似立即被雷劈中了般,只能一再的扬鞭打马,以图发泄心下的愤及痛……
苏沫双手抱着肚子,眼见自己就躺在孩子的父亲怀里,此时正面临最危机时刻,一路的奔跑,竟让她心间生出缕缕异样之感,而偶尔与刘子谨的短暂对视,为他眼中的痛苦,她心下不忍,立即转开了头。
几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暗了下来,赫连珏寻得一处安生之地,极为隐密的山间里,众军起拔暂时作为歇息。
军队不敢起灶作食物,各人只得啃食干粮作为充饥,苏氏一家人都坐在一起,两老一起抱着苏沫,苏母红眼问:“沫儿,肚子怎么样?”若是就此流了,到也是好,免得回京再受拖累,只是苦了她的沫儿呀……
苏母抹着泪心痛得很,苏沫伸手摸着母亲的脸,虽是短暂的相处,但在她心里,已然把他们当作是最亲的人,苏沫虚弱的道:“娘,我没事,孩子也不会有事,他是我骨肉,我会保护他。”
苏父立即严声道:“糊涂,岂能妇人之仁,你肚子中这块肉不取掉,回京后你会被锁进大牢之中呀!”
是呀,若怀胡人之子,这个通敌之嫌又会光顾她了,苏沫心下苦笑,她孩子的父亲是……眼中寻上赫连珏,他与刘子谨正在商讨作战对策,看刘子谨欣喜的颜色,赫连珏领兵进山,恐真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他二人都回望着她,苏沫立即躲开他们,抱着肚子紧紧的圈在母亲的怀抱里。
这时哨兵来报,“少将军,胡兵已在百米开外,咱们现在要怎么办?”这时所有人都醒了,都望着赫连珏,赫连珏肃颜吩咐道:“大家都起来,把你们身上用不着的东西,锅碗用具全陪丢掉,立即集兵起程,往那山间里走。”
众人听闻立觉有疑虑,吃的用的都丢掉,若敌兵成围困之势,那他们岂还有活路,而昏眼眯着的苏沫听闻,便已明白赫连珏此计深意,她对苏父母道:“爹娘,把我们随身的衣物都丢了,快扶女儿起来,咱们立即跟将军离开。”
赫连珏对苏沫对视一眼,苏沫对他微微一笑,她懂他……他心惊苏沫的聪颖,却更为她与自己相法相同而动容。她还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似乎那鼓起的腹部……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问题。
而刘子谨直接走向苏沫,他含笑道:“沫儿,也许你想告诉我,与父母相遇的情景,这次我带着你,可好?”他向苏沫伸手过来,而赫连珏冷颜冽步,直接上前一把抱起苏沫,“我会对她温柔,用不着你表现那已过时的担忧!”
刘子谨此次却再未如以前争抢上去,只因……过时么?是吧,若不是他此次受伤回京,他想他与苏沫还有机会,而若不是苏沫此时情形,他想他们还是有机会……本想先一步找着她,就算是与她天涯海角的流浪,他也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呵……
却不想是这种情形,他迟疑了……为她、为京里的那个责任、同时更为战争!
赫连珏吩咐隐藏战马,所有人步行进入山间里,这里是一个相对比较深的沟谷,以前他探查时,知道这条沟谷的存在,故而让燕军一路丢弃物件,引胡兵进谷,然后再在谷中两岸埋伏。
四周一片寂静的黑,所有人都注视着谷口的位置,等的就是敌人上勾。
苏沫推开赫连珏的拥抱,“我想,你要领兵打仗,所以还是与父母呆在一起好一点。”赫连珏黑眼瞪着她,一把再拥紧她,二人匍匐在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