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里面谁看得到,挑那么久烦不烦。”
姜虞年的手指颤了颤,她看了眼那件内衣,上面是一朵大红的杜鹃花,红红的颜色像是某种发展到了极致的情绪,她跟着沈谦泽到柜台结账,然后她看到那枚女子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买好该用的东西后,姜虞年却是再也不想动了,她坐在车上开始闭上眼睛睡觉,也许是太累她竟忘记了系安全带。沈谦泽弯腰给她系上的时候,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着洗发水的清香味扑入鼻端,她的睫毛颤了颤,“沈谦泽,我还能去上班吗?”
“谁阻止你去上班了。”沈谦泽将她那侧的安全带叮的一声扣上,踩动离合将车开了出去。
还好,幸好。
这段时间姜虞年每天都在沈谦泽的别墅里面,说是养伤,其实就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面,那天回来后沈谦泽说她身上的伤养好了再去上班,她也不反驳,有些事情既然反驳无用那就学会接受。
日子倒也安宁,沈谦泽几乎每天在她睡着后才回来,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她很少与他碰面。那天他们一起去超市买了很多的食材回来,姜虞年白天都是自己做饭,她一个人胃口很小,每天日子太过难熬她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面发呆。
整个院子郁郁葱葱的,打理得有条不紊的花木扶疏,如茵的草坪,如盖的树冠。大朵大朵说不上名字的名贵鲜花,姜虞年每天都与它们为伴。
人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姜虞年总是会想,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了,年轻的时候做他的情人,等到人老珠黄或者是他结婚,自己被他拿点钱打发掉。想到这里她会止不住的难过起来,她从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走到如此惨败的境地,二十出头花一样的年纪时把自己折腾进了监狱,同样是二十多岁该结婚生子时,却又做了别人的情人,而且还是他的情人,那个亲手葬送她人生的人的情人。
心也跟着磨砺得麻木了,她现在是真正的无耻厚颜到了极致。比如他们做一次她一定会问沈谦泽要一次的钱,她不能白给的不是么?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跟他做,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器着对他的反感排斥,有时候惹火了他,他会直接对她揶揄,“姜虞年,养你是做什么的?”
她明白了,养她就是要用的,用来发泄欲*望,缓解欲*望,满足欲*望。
她对着院子里的那片玫瑰是充满敌意的,她看到它们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起之前的那些不好记忆,往事并不如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的淡然风化。她记忆里的那些不堪往事总是会在每一个突然醒来的午夜被她拿出来重新深刻记忆一遍,每想起一次对身边躺着的那个人的恨意便加深一分。
这里的夜晚是宁静的,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干净别致的住所,每晚有且只有海边流水轻轻拍打礁石的声响,很多的时候就连那声音也是无声的,她要费尽好多的心思,倾尽所有的注意力去听才能听到,她就用这声响去判断天气,是否起风了,又或者是否下雨了。
这天下了很大的雨,她本来穿着百褶裙在海边找贝壳,她知道做这个很幼稚很无趣,但是她真的太百无聊赖了,她端着个玻璃杯在海边找贝壳。来的时候还是下午,昏黄的落日照耀着那池静水,她看着有候鸟轻轻的在海面上站立了一会,接着扑腾着翅膀上下翻飞起来。她看着那只候鸟突然间就想起来小时候玩的游戏,向水里面扔石子,看能够荡起多少圈水波。小时候她为了赢同村的小孩还专门练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再次玩起了这个游戏,然而身边已经没有了竞争对手。
要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命竟是如此的孤单,她真的太孤单了,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只有自己一个人。
坐在海滩边,看着太阳一点点的靠近地平线,然后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