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渡河,把敌军引出来!”甘达尔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硬碰硬打一仗,看看是狼爪子利,还是我们的刀快!”
“这样不行!”凌子风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狼骑兵具有速度和灵活性的双重优势,完全可以采用打了就走的战术,先死死拖住我军,一旦我们出现破绽,再全力一击!”
“走不能走,守不能守!”甘达尔懊丧地说道:“难道只能等死不成!”
“当然不会!”凌子风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脸色顿时开朗起来。
“有什么办法?”几名指挥官齐声问道,梅尔彻斯也把探询的目光投向凌子风的脸庞。
凌子风哈哈一笑,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我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干掉狼骑兵!”
“怎么干?”
“引蛇出洞!”
“怎么引?”
“渡河!”
“什么!?”众人脸上都浮现出难以致信的表情。
凌子风详细解释道:“我们先如此这般准备一下,等到明天下午开始渡河,不怕敌人不上钩!”
梅尔彻斯听完之后连连点头,赞许地说道:“狂风,这个办法非常好——你的脑子里总是有些奇思妙想,实在令人佩服!”
雷蒙也非常满意地说道:“这样的话,即使不能全歼敌军,也能断其一臂,后面的路就会好走很多,绝对值得一试!”
“好!”凌子风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午后两点,准时开始渡河!”
第十六章 冰河陷阱
次日下午两点整,塔斯曼营垒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拉开,两个大队骑兵鱼贯而出,向叶尼塞河对岸疾驰而去,这些战马的蹄子上无一例外地裹包着厚厚的棉布。
跟在骑兵后面出来的是五六百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冰车和木制的爬犁,由于战马严重不足,全部由步兵用绳子拖拉前进,行动非常缓慢。
车辆出门之后左右一分,变作两队,以千余米的间隔向对岸移动,紧接着,大队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形从洞开的营门涌了出来,从车辆中间的位置开始渡河,在他们的后面,又是满载辎重和伤员的车辆。
步兵的前锋很快追赶上最前面的车辆,以齐头并进的姿态向前挺进,在他们的正前方,先期抵达的骑兵已经开始构筑简陋的营垒,掩护后续部队渡河。此时,从北岸的营垒到叶尼塞河南岸,到处都是行进中的塔斯曼士兵,在雪原冰河上形成一条蠕动的巨龙。
突然,一阵阵狂野的狼嚎声从河道上游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怒吼,仿佛一股扫荡一切的狂风,震动着人的耳膜!
战马遭此惊吓,用后腿直立着长嘶起来,行进中的塔斯曼士兵们不约而同停住脚步,循声向远处望去——冰雪尽头出现一条淡淡的黑线,如同黑色的浪潮,滚滚而来,与此同时,脚下的冰层传来轻微的振动。
“狼骑兵来了!”随着惊慌失措、惊恐万状的叫声,骇然失色的塔斯曼士兵乱作一团:已经越过河道中线的撒腿狂奔,没命地向对岸跑,刚刚下到冰河上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掉头向后,处在河道中央的那些人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雪狼强壮有力的四肢飞速摆动,几公里的距离转瞬即逝,很快就出现在仍旧一片混乱的塔斯曼军队侧面,稍微整理下队形之后,五千余名骑兵排成锋矢阵型,发起突袭。
几个起落之后,雪狼就越过外围的车辆,长发飘飘的骑士们高举战锤,在雷鸣般复仇的呐喊声中向北岸冲杀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叶尼塞河两岸骤然响起激扬的战鼓,滞留在河道上的数千名步兵立刻井然有序地聚拢在一起,在靠近岸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