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我们呀,我们会去好好捧场的。”这话没什么,可许二妮有股子狠劲,小时候家里穷,她打小姑娘的时候就干重活,比秀娴还能干,吃了更多的苦。大远的路都能挑着担子走夜路,遇到野狗一脚踹飞,男人都不敢跟她打架,都说她是母老虎。不过这些事儿秦家不知道就是了,毕竟离着远,人家一般也不会说的。
她用那股子狠劲把话说出来,那些半大娃娃自然害怕,都乖乖地拿了棋子糖的就走了,没有人闹洞房。
屋里的茶壶灯照的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在暖黄的灯光里,许二妮微黑的皮肤也就不黑了,反而有一种光洁的白,朦胧挡去了诸多的瑕疵,她就是一个浓眉大眼,笑容爽朗的漂亮姑娘。
秦业看着她笑,有点不记得当时她的模样,这么一看,就跟看个陌生人一样,然后看她浓眉大眼跟她哥有点像,又觉得有点别扭。
许二妮抿着唇偷眼看他,然后也乐,心如鹿撞,又羞又喜,“你看什么,还不睡觉。”
秦业笑道:“我觉得你像你哥。”
许二妮摸了摸脸,“我眼睛像我哥,脸盘像我娘。”
秀瑶在窗外听到,暗道:幸亏脸盘不像,否则还真是更别扭,大哥怎么下得去手。
窗外人太多,又怕屋里的人知道,都小心翼翼地弯着腰,还有人想偷看,就悄悄地挤过去。秦扬在最里面,他把着窗沿,窗户上糊了窗纸,里面朦朦胧胧的只有两个人的剪影投过来,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可以听见说话,只可惜,两人说话规规矩矩的,还真是没什么好听的。
过了一会儿,秦扬有点不耐烦了,小声问道:“他们怎么还不洞房啊。”
秦显低声道:“你知道洞房干嘛?”
秦扬道:“知道呀,不就是玩亲亲吗?”学堂里那些人都说的,瞒着先生,还看玩亲亲的画呢,他也看了,没什么好玩的。
这时候秀容激动道:“啊啊啊,凑一起了,哈哈。”大家仰头,就见窗户上的两个剪影慢慢地凑在一起,轮廓鲜明,睫毛都根根清晰,唇形对着唇形。
而屋里的许二妮,只是往前凑了凑,去拿被子而已,灯光将他们的影子交错,就出现了那一幕。秦业听见窗外的声音,脸一下子红了,忙扑过去把窗帘挂上,对许二妮道:“快,吹灯!”
许二妮一听,刚才他还傻傻地坐着不动,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她又慌又羞,只觉得浑身发软,灯也够不到了,秦业歪过身来,越过她,将灯吹了。许二妮被他圈在怀里,只觉得浑身发烫,发软,从前那些豪言壮语都不见了。
从前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害怕男人,只有遇到秦业的时候,她觉得那个眉眼疏朗的男人,真的很俊呢。不但是俊,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暖宽厚,不轻视女人,对她也笑得很温柔。
他的身体也滚烫的,胸膛宽厚,唇*辣地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慢慢地滑到她唇角,试探着吮住她,她忍不住学着回应。
……
再强悍的女人第一次还是有些怕,不知所措,接下来的可能是让她人生遽然改变的事情。
可她不怕,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放下她那强烈的性子和女人强大的自尊,愿意主动提亲。
……
窗外,灯光朦胧,虫声此起彼伏,梧桐花的香气靡靡漫漫而来,将他们淹没。
窗外秀瑶几个原本是在偷听墙角的,结果一个个被柳氏提溜着耳朵赶走了,三间屋给秦业和大嫂住,秦产和秦显去场里的小屋里住,秀娴等人回家。
第二日,秀瑶几个还睡得迷迷瞪瞪的,就听见下面传来娘和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大嫂。昨天晚上他们睡得那么晚,她竟然这么早就起来,太厉害了。秀瑶